演变战役力量焊接

第一百零二章 虚弱(第2页)

 

“可能是因为我无父无母,只能自己去探索和接触世界,我在福利院长大,从没有人教过我怎么维护好一段关系。”

 

“所以我从不认为我需要谁,也不认为谁需要我。”

 

“我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像蒲公英一样到处飘,没有什么能让我的根系连上地,让我认为那是家。”

 

“福利院只能算半个。”

 

“我认为这是国家机构的尽职尽责帮了我,我很感激,所以我很乐意到类似的地方做义工。”

 

“但也仅此而已了。”

 

正因与世界联系的稀薄,不需要履行对父母亲人的责任,且习惯性地离群,陆大古往往能够以纯粹的看客身份对待各种事物。

 

就像中学政治课上教过的,责任、义务和权利的关系那样。

 

没有义务就没有权利,没有权利就没有义务,权利可以放弃,责任必须履行,权利是实现责任的手段和工具,而责任是落实权利的目的,行使权利就必须承担责任。

 

他没有责任,缺少义务,权利自然淡薄。

 

陆大古与世界唯一的联系只有存在他心中的基本道德和同理心。

 

流浪猫狗很可怜,可以给它们投食,但最好送去收留机构,因为被它们捕杀的鸟、松鼠、可能被伤到的人同样可怜,它们如果因为投食想跟自己回家,那只能把它们赶开。

 

因为那意味着对它们的生命负责。

 

远在他方遭灾的人需要帮助,那稍微看着捐点吧,最好不超过二十元,因为自己还需要生活,需要攒钱应急和交月底的房租。

 

这就是卖书的煽情讲座吗,有趣的演讲技巧,很好地利用了联想和共情,有音乐引导情绪,提到了父母亲人的辛苦,周围人哭得真吵。

 

自己是不是也该装一下呢?

 

“但现在不同了。”

 

“无限空间把我拔升到了不属于原本的我的高度。”

 

“然后有人向我支付了希求改变的代价。”

 

“那是什么代价呢?”

 

大进追问他:

 

“你又用什么依据认为那是代价?”

 

“用我内心的朴素道德来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