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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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启……”

苏婉跪倒在床榻前，伸手抚上他的眉眼，他的体温已逐渐变冷，她哭着抱紧他，唤他的名字，眼前人却早已没了生息。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嫁过来后誓死不见他，他还一如既往对自己好，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在自欺欺人，她为之痛苦痛恨的一切原来都是她自己而已。

赵云启何其无辜，至死也意难平。

“赵云启，对不起……”

“这么多年，我其实恨的都是我自己，可是我却不愿承认，将所有过错推到你身上……”

“我其实早就心软了，可是我那该死的自尊和骄傲，让我们再相见的时候，已经是这般光景……”

小五在外间听着，忍不住红了眼眶，他家世子，终于等到了，等到了苏小姐的心意。

可是，他却再也听不到了。

赵云启一生无子，娶了苏婉后，他没有纳妾，所以灵堂前跪着的是隔房的一些儿孙。

苏婉跪在一侧，手里不断地撕着纸钱，又一沓一沓地丢进铜盆里，纸屑灰飞烟灭扬起多高。

头七一过，赵云启该下葬了。

苏婉让他们推后盖棺，她还想再看看他。

“赵云启，我错了，如果还有来生，我们一定要再遇见，好不好？”

苏婉伸手进去攥紧他早已僵硬冰冷的手，拿起一早准备好的剪子，没有犹豫，狠狠刺入心口，她再握不住他的手，顺着棺椁滑在地上。

这锥心之痛，始终偿不完欠他的情。

等苏婉再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站满了人，杨氏坐在她床边，垂首拭泪，华氏也来了，端坐在一旁，整个屋子安静的不像样。

“母亲……”苏婉喊了一声。

杨氏惊醒，擦了一把泪，倾身上前，问：“你可好些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太医，把太医请进来！”

苏婉撑着身子想起来，杨氏制止了她，将人按下。

太医进来，先是给苏婉把了一下脉，才道：“诸位不用担心，苏大小姐已经无碍了，许是这几日心神不宁导致的突发性晕厥，吃几副安神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