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腾年代孤独查理

第67章 动作变形(第2页)

 所以痛苦到底能不能控制?或者应不应该压抑?我觉得是不太行,你得让它发作出来,事实上,那天我没有感受到什么具体的痛苦,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总算把杨燕子也拉下了水——好啦,我该做的事也差不多了,如果这么心烦,我真该安排一下赶快回去省城忙别的事去——这玩意都是相互的,如果我感觉到这么多的隐匿的、压抑的痛苦,非得喝这么多才能排解,那杨燕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好不好的无所谓,折腾我到这个地步的她不能好,这个对我很重要——特娘的,我大逆不道地妄图跟别人生孩子也就罢了,你一个女的也这么下贱是几个意思,孩子不得你怀在肚子里?极端的放荡(我说的是我,可不是杨燕子)遇上了极端的愚蠢,我也是醉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上班叔叔部门就开始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说明一下情况,方便他们找到东西的话物归原主,我不去——我不要了行不行?不太行哎,听他们那个意思报了案就必须得有完整的流程,不是我不要就完了——我说什么来着,真是自找麻烦,一点钱一点证件,老子没有也可以纵横江湖的,又不是非要它们不可——但是我懒得动,泡了茶叶店老板的茶,等着叔叔上门来大概做了个口供签了个字,然后又躺下了...

 我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坚强,或者无情,只是一厢情愿地想做到那个地步而已,但是这个事对我的冲击从物理上体现了出来,丢钱包,小学生才会干这种事,我不太会——所以,事实上和杨燕子认识的这短短一段时间我的所有动作都变形、失真了,干出了鬼上身那类的事——这又让我想起那时候号子里那个傻子,说他看到一个老板特别有钱,莫名其妙拉着别人走国道,莫名其妙往后备箱放了一把斧子,莫名其妙在下车方便的时候去拿斧子,莫名其妙被别人制服,莫名其妙蹲进了看守所,照他说他就是‘跟上鬼了’,但是鬼上身那得是上蠢货,上我这种人够呛,因为我做梦都不会梦到这类玩意的——所以,那人属于是抢劫未遂还是杀人未遂?这俩玩意判得一样吗?三到七年打底是问题不大,因此上动作变形其实是很危险的,但是我现在长期就处于这种情形下...

 要是没有杨燕子,没有这回事,我其实还是一个快乐的青年,虽然背了一些饥荒,但是不多,我还可以挥霍一些日子,照我那个万里独行的贱相,土鳖山炮的花法,二百万够我红火好几年了——唉,从无忧无虑的小青年一变成为喝得烂醉丢钱包的傻比,你只需要拔出来慢一秒就够了——本质上这还是一种大胆你知道吧,老子就是要看看不拿出来有什么后果,这不就求锤得锤看到了...

 中午的时候民宿的大姐过来问我要不要吃饭,她那个民宿是不管吃饭的,不过那天她搞了一条火腿切开了,所以过来问问我要不要尝个鲜——你就是给我吃云南白药,也无法弥补我心灵的创伤,所以算啦,我还是老实呆着喝点茶吧...我是那种人,就是简便快捷的相处别人特别容易跟我亲近起来,但是略微一深交就会发现我这人脾气很怪,非常难搞,必须得交往非常长的时间才能找到正确的和我相处的方法,因此上就会出现这种情况——认识一俩天的民宿老板恨不得请我吃饭,怀着我孩子的杨燕子连我说话都听不进去...而且,你注意,不论我想多少有多闹心,一句都不会跟别人说的,因为没啥卵用只会显得自己无能——小的时候,一不舒服就找人磨叽,长大了就是越不舒服越憋着,跟人说算老子白活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