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腾年代孤独查理

第85章 修车工

实际上,让我去对不起杨燕子,我可以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除了出轨是咱做人的信用不能去干以外,给她几嘴巴,或者掉头就走,或者一毛钱不给她从此就不管了,或者像小红的爸爸年轻的时候打她妈一样,干脆剥光她的衣服拽着她的头发游街...呃,最后这个有点过分了,毕竟,再怎么说这个时间点杨燕子还是我的女人...你瞅瞅这个用语,‘我的’,‘女人’,其实分解开来这俩个词都让我牙碜,但是合在一起它就代表了一种义务,或者说责任,你可以糟蹋对方,但是毕竟还是应该有一定限度的——


 不论我怎么对待杨燕子,我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很久之前我对她个人的期待就已经结束了,现在我对死在她肚子里那个小孩的期待也结束了,非常残忍,但总算是结束了...死很容易,有尊严地死特别难,我虽然经常行走在这个无间地狱的边缘上,在边界之间反复横跳,但是,现在下场比我惨的起码有俩个——就是杨燕子和那个死掉的孩子。你别说,对一个胚胎来讲,主动地被父亲、母亲或者哪怕是二者任意一方带去医院打掉,那对她来说是一个比较有尊严的死法——尴尬的反而是这种,生又生不下来,死又不得其所,卡在输卵管中间,成为所有人的隐忧和麻烦,哪怕是个胚胎,她也是最坏的那一种——最坏的爹妈制造出一个最坏的孩子多少也算种瓜得瓜求锤得锤了,杨燕子将来会不会变成这种人人喊打的社会毒瘤我不知道,也不关心,我倒挺害怕自己将来会变成这类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卡在整个社会的某个地方——让社会大出血我没那个出息,但哪怕是做个让这个社会得脚气的真菌也挺烦的——你还记不记得我的脚气啥时候得的?刚从大学里出来经常跟着别人去泡桑拿就得了,我觉得并不影响我的生活所以一直没管,偶尔用一用足光散,但是很快就放弃了——我那么喜欢泡桑拿,没啥卵用的...再说了,导致脚气的真菌也得活啊对不对,你有什么资格决定别人...别菌的生死,你连自己的生死都定不了不是么...


 上楼以前我在医院下面就想了很多,渐渐酒意上来了,我开始觉得要不干脆不要上去了,给她几万块钱把这个事切割掉吧,现在我已经不可能再得到什么了,还守在周围显得咱们好蠢,另外一个也不符合这个社会的行情啊——从一开始就不带这么做事的,那天晚上我就应该捅完了就跑来个所罗门王所过不留痕迹,跑了就完了——十年前还不像现在这样满世界都是告强奸的,何况本来也不是我强奸她,而是她趁我酒醉强奸我——不过,要是按现在这个法律,我这辈子干的强制猥亵或者强奸还真不少,别人说是西方向我们输出娘炮文化,你总不能说法律上这些东西也是西方输入进来的吧,所以这是一场里应外合的睾丸摘取手术,正在给中国男人去势。如果当时杨燕子按现在的法律搞我,我还真就妥妥的就是强奸,这个事吧,最根本的表达其实就是,你一早就应该离女人远远的,但凡放进去,你就可能构成强奸...但是,问题不大,我不但现在要做这类事,将来还会给很多女人告我强奸的机会,照样该放进去就放进去,那怎么了,我还能因为别人文化法律上的一点东西把我认为完全是上天赋予我的本性、本能都放弃了吗?想吓得我不敢放进去,那是没门的,那得我觉得不该放进去我就不会放进去,不是你搞出一系列这类的法律啊舆情啊就能吓住我的——想割我蛋蛋,你得亲自过来用刀子割,出几条司法解释恐怕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