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师训(第2页)

 “有什么可奇怪的?” 潘简若柳眉一挑,美目含威,“古往今来,哪一个成就大业的人,不是踩着累累白骨?你手刃三皇,早就是无冕之王,那条路于你而言,本就是势在必行。如今局势风云变幻,只怕是等不得你慢慢筹谋。你当我爹为何在你登门时仍要去殿前司?好不是为了抓紧清扫内部那些顽固守旧之徒?”

 她疾步上前,攥住他的手腕,指尖几乎要掐进肉里:“你须得记着,如今你身后站着的,是两府老小、万千部众。莫要再因着些无谓的仁义,误了大事!”

 杨炯望着她眼中跃动的火苗,胸中万千思绪翻涌,终是重重颔首。

 杨炯抬手将她鬓边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沉声道:“娘子这番教诲,为夫铭记于心。往后行事,必不再瞻前顾后。”

 潘简若见他恍然有悟,转眼便敛了锋芒,指着咕嘟作响的锅灶笑道:“瞧瞧,浮元子该出锅了!”

 那眉眼弯弯的模样,倒叫人瞧不出半分方才训诫时的凌厉。

 杨炯望着她这瞬息万变的神态,忍俊不禁。

 细数身边红颜,敢这般直言不讳的,独她一人罢了。想来或是因着师徒情分,或是受大华传统礼教熏陶,在她眼中,于闺阁之内规劝夫君,原就是天经地义的分内事。再加之将门之家耳濡目染,倒养成了这般与年纪不符的贤淑持重。

 这般想着,杨炯已盛出一碗浮元子。

 却见潘简若歪着头,唇角噙着甜笑,眼波流转间尽是娇态:“啊——”

 这一声软语,直教杨炯想起永乐城相伴的时日,心头暖意翻涌,忙用汤匙舀起一枚,细细吹凉了,才递到她唇边。

 氤氲热气中,只见她轻启朱唇,将浮元子含入口中,眉眼弯成两弯月牙。那端庄时如娇兰立雪,娇憨时似桃李映霞的模样,当真将万千风情揉作了一团,倒比那碗中甜糯的浮元子更教人醉心。

 潘简若噙着浮元子,唇角漾起一抹狡黠笑意。

 未等杨炯反应,她已倾身而上,朱唇轻启间已将软糯甜香渡了过去。杨炯只觉唇齿间尽是温热缠绵,喉间一紧,竟将那枚浮元子囫囵咽了。

 “孽徒,可甜?” 潘简若眼波盈盈,水雾朦胧间更添三分媚态。

 杨炯望着眼前佳人,,恍惚想起初见时她端庄持重的模样,哪料到现在这般大胆恣意,娇俏勾人,倒似换了个人儿一般。

 灶台蒸汽袅袅,氤氲了满室暧昧。

 潘简若指尖轻划过他喉结,又将一枚浮元子抵在他唇边,语气却一本正经:“乖徒儿,张嘴。”

 杨炯无奈一笑,刚要张口,却被她勾着下巴,温热软玉直送入唇中。

 忽地,潘简若足尖轻点灶台,不知何时已褪了绣鞋罗袜,粉嫩脚趾轻轻勾住他指尖,娇嗔道:“可要些更有趣的?”

 这酥麻痒意顺着指尖直窜心尖,杨炯哪里还忍得住?

 当即长臂一揽,将潘简若按在撒满糯米粉的面案上,雪白粉末如细雪纷飞,映得那两具交叠的身影愈发痴缠。

 潘简若青丝如瀑铺展在案板,足弓轻抵他心口,佯嗔道:“反了你了!”

 话虽严厉,唇角却噙着狡黠笑意,足尖似有若无地顺着胸膛游移,在喉结处轻轻碾动。那眸光流转间,哪有半分怒意,分明是春水荡漾,勾得人心痒难耐。

 杨炯气息渐重,猛地扣住她脚踝,指尖在足心软肉处轻轻一挠:“师傅可还记得,徒儿的擒拿手最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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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逗弄,潘简若顿觉浑身发软,蜷起的脚趾不慎碰翻了面盆,雪白面粉如鹅毛大雪般簌簌飘落,洒得两人满身皆是。

 未等杨炯反应,潘简若腰身一拧,反将人压在案板上。她咬着第三枚浮元子俯身而下,蜜色糖汁顺着下颌蜿蜒,在杨炯锁骨处汇成甜腻溪流。

 潘简若舌尖灵巧一舔,贝齿轻咬住他下唇,娇笑道:“可还记得当年‘欺师灭祖’的话?”

 杨炯喉间滚动,掌心贴着她后腰用力一揽:“师傅!接招吧!”

 灶台上火旺水沸,咕嘟声响个不停,潘简若却恍若未闻,指尖灵巧挑开他腰间玉带,斜睨着他嗔道:“猴急什么!且尝尝这第四枚……”

 话犹未尽,忽听得门外传来老嬷嬷刻意压低的咳嗽声:“小姐,夫人问虎骨酒该温几坛?”

 这一声惊得潘简若如受惊的麻雀,“腾” 地从杨炯身上弹起,慌乱中竟踩住自己的衣袍,险些跌坐在地。

 杨炯强忍着笑意,伸手扶住她纤细的腰肢,朝着门外高声道:“转告岳母,小婿最……”

 话音未落,便被潘简若慌忙捂住嘴。

 她脸颊绯红如晚霞,杏眼圆睁嗔道:“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揍你!”

 待脚步声渐渐远去,潘简若突然将盛着浮元子的碗塞进他手中,踮起脚尖在他耳畔呵气如兰:“余下的……夜里来我房中取。”

 这软语呢喃直叫杨炯心痒难耐,哪里还肯轻易放她走?

 长臂一揽将人抱起,坏笑道:“今日便要‘师心自用’一回!”

 “你这杀千刀的!” 潘简若又羞又恼,话未说完,已被他温热的唇覆住。

 灶火映着潘简若染了胭脂的耳垂,她轻咬下唇,忽然抬脚勾住杨炯,绣鞋早不知何时甩在柴堆旁,罗袜半褪的足尖正抵着他后腰凹陷处,眼眸中满是鼓励。

 “师傅要考校徒儿下盘功夫?”杨炯故意将面案上的糯米粉拂开,掌心沾着糖浆的指尖划过她脚踝,烫得她颤抖不已。

 潘简若星眸半阖,突然屈膝顶住他胸膛:“之前教的穿云手,可还记得章法?”

 杨炯喉头滚动,忽的握住她手腕往面案上一按。糯米粉簌簌扬起,给潘简若鸦青鬓发染了层霜白。

 “师傅这般言传身教……”他俯身叼走她唇间半枚浮元子,“徒儿怕要犯上作乱。”

 “哈!”潘简若突然翻身坐起,纤腰拧转如游龙摆尾。未系紧的衣袍滑落肩头,露出娇兰肚兜,更是旖旎。

 “倒要看看你这孽徒……”她足尖勾起灶台边的酒坛,“偷喝了多少虎骨酒壮胆。”

 杨炯眼疾手快接住酒坛,酒液却已泼洒在两人交叠的衣襟。

 潘简若趁势咬住他耳垂轻喃:“要不要提前喝个合卺……”

 “酒”字未出,尾音已被突然含住,化作一声甜腻呜咽。

 潘简若罗袜浸了酒液,正虚虚勾着杨炯腰间衣带。灶台余烬噼啪作响,蒸笼溢出的白雾裹着桂花香,将案板上的糯米粉氤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