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当下(第2页)

 吴琮命人打商归的事也被轻易地揭了过去。

 所有人都只看到姜楠将刀架在了王室的脖子上,没人在意姜楠为什么将刀架在王室的脖子上。

 吴国的质子府内。

 商归浑身是伤跪在了院中,其长得绝美的母亲倚在摇椅上,轻摇扇子,双眸半昧,慵懒地听着鼻青脸肿的儿子缓缓的叙述。

 “所以,并非是那位姑娘挟持吴琮,而是那位姑娘为了救我一命,才挟持吴琮,让他住手。”

 事情的原委不管是说于谁听,任谁都会得出,是吴琮伤人在先。

 “溯洄,事情原委母亲已经听你讲了四遍,可那位姑娘挟持的是吴国王室,为母也为难啊。”

 “母亲,我知如今是寄人篱下,可分明是那吴琮要置我于死地在先!”

 林婠婠听及此,放下手中的扇子。

 浓淡适度的罥烟眉微蹙,如似桃花瓣一般的眸子落到自己的儿子身上。

 她的儿子有着与她七分相似的面貌,雌雄莫辨白皙的脸上,总是有着倔强,不管她训斥几次,仍旧是这番缺少隐忍的性格。

 她站起身子,婀娜娉婷地走到自己儿子的身前,蹲下身与其对视,“吴琮伤你之前,是你先将银雪放走。你不想将银雪给他,便有了一丝侥幸,对么?”

 知子莫若母,商归含泪点了点头,“母亲说过在他人屋檐下,凡事要忍,可是我不愿意将银雪交给那种人,银雪,银雪它不一样,它配得上这天下最好的将领,而不是这等凡夫俗子……”

 “溯洄,问题的关键在‘忍’与‘舍得’,你一旦在当下忍了,舍得了银雪,便不会有这么多事。”

 “可是母亲,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何在母亲的口中却成了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