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腆起脸皮求庇护

    香巧煎好药,看到酆栎依然站在门外不进去。
 




    “侯爷,一直站外面热,为何不进去坐?”
 




    酆栎扯着领口不停扇动:“不了,屋里更热,站在外面反而凉快。”
 




    香巧狐疑瞧了瞧外面,虽金乌西沉,可外面的暑气还未消散,犹如一个大蒸笼,稍微站一会都能流汗。屋里不比外面凉爽多了?
 




    可她见他坚持,也不便多言,自己先进了屋。
 




    直到进屋,她才明白了为何酆栎不肯进来。
 




    秦妙苏这时正大敞着身子,玉体横陈,□□。
 




    香巧噗嗤一下笑出声,这个侯爷还真是个实诚人,连自己妻子的身体都非礼勿视。
 




    因秦妙苏中了暑,为了帮她散热,香巧才解了她的衣服。她拉过毯子盖在秦妙苏的身上,喊道:“侯爷可以进来了。”可是外面却无人回答。
 




    “侯爷?”香巧出去,却没看到他人:“奇怪,就这么一会,到哪去了?”
 




    酆栎因许久不能平心静气,干脆在府里逛悠。可他突然想到一桩事,转道来了陈芬儿住的茗香轩。
 




    他与陈芬儿相识已久,可却从未来过她这里。站在进门的甬道上,他负手而立,凝眸看着廊檐下站在鸟架上的八哥。
 




    知道酆栎来了,陈芬儿立即领着纽儿等丫鬟迎了出来。
 




    “侯爷,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们认识这么久,你是第一次来我这里。”
 




    酆栎看着陈芬儿喜悦又略带羞涩的样子,想到她做的龌龊事,眸子里闪过森冷的寒光:“路过,想起了件事,过来找你。”
 




    “无论是什么事,芬儿都乐意替侯爷分忧。侯爷快进屋坐吧,我命人沏壶上好的茶。”
 




    “不了,这件事屋外就可以解决。”
 




    他踱至八哥前,挑起一点鸟食喂它。
 




    “秦妙苏不是秦家嫡女的事,是你向姨母告密的吧?”
 




    陈芬儿一听此言,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原来酆栎不是来看她的,是来兴师问罪的。
 




    “回侯爷的话,我...我没有,我只是...”
 




    咻的一下,酆栎擒住了八哥,扼住它的咽喉,八哥发出凄厉的叫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说实话。”
 




    知道酆栎性子乖戾,杀人如麻,陈芬儿已吓白了脸:“侯爷,莫要动怒,我真没做过这事。你们换亲的事如此之大,秦府的人不可能不知,说不定是姨母从他们那听来的呢?”
 




    冷笑一声,酆栎道:“姨母向来不喜和外人走动,到哪去听得此事?”
 




    “姨母也不定要出门才能得知这些事,她只需派身边的人出去打听,也能得到消息的。”
 




    酆栎紧紧盯着陈芬儿,见她面上故作镇定,可眼神却在躲闪。
 




    “如此说来,古刹的事也和你无关是吧?”
 




    陈芬儿双手紧握,已冒出汗来:“侯爷,您真莫要错怪了我。我一个闺阁小姐,到哪去得知这些密事呢?再说了,侯府当年肯在我家族逢难之际收留我,又助我族东山再起,对我有再造之恩,我怎会背地里做背刺侯爷的事情呢?”
 




    酆栎擒着鸟慢慢逼近陈芬儿,眼里仿佛翻滚深浓的夜色,漆黑望不到底。
 




    突然,他手中的八哥被扭断了脖子,一松手,就掉在了地上。
 




    “记住,不要做这只聒噪的鸟。”
 




    喝了药,又昏睡了一夜,次日秦妙苏醒来时,看到外面已经天光大盛。
 




    她坐起身子,感觉膝盖处的疼痛消弭了一些,可是身上还是酸软,特别是手臂,一抬起来就疼。
 




    “欸?夫人别动太厉害,你好不容易才好。”
 




    秦妙苏刚醒,就看到香巧端着个盆子从外进来,这几日她都在为自己忙活,消瘦不少,本来是张圆滚滚的脸,现在都露出了下巴尖儿。
 




    “辛苦你了,都是我害你这样劳累。”
 




    “哪的话?夫人醒了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今日还要睡着,既然你醒了,我这就去做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