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不同

    “阿锦你怎么了?”田绥看着躲在身后的姜锦问道,
 




    “外头是不是有囚车和安车驶过?”姜锦不敢抬头,只能询问着田绥,
 




    “只有囚车,里面好像是个女子。”田绥突然感到一阵阴冷的视线袭来,骑马的男子只是朝这里看了眼就移开了视线,
 




    “那应该就是卫疏。”听着渐渐远去的马蹄声姜锦才松了一口气,
 




    “阿锦,我们先回衣坊,有什么事情到时候再说。”田绥护着姜锦一路小心的回到了衣坊,
 




    “我烧热水你好好休息一下,等晚上宵禁我们再说。”田绥将姜锦拉到了衣坊后面的小院子,
 




    “等沐浴后再用些汤饼。”田绥把干净的衣裳放在架上,然后关上了温室门,
 




    姜锦入水后微微松了口气,脚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她摸着臂钗突然想起了卫疏,不知道他如此对王娘子,会不会有麻烦,随后又哑然失笑,他是天子心腹再如何也不会轻易丢了性命,
 




    水温渐渐变冷,姜锦才慌忙穿上干净的衣裳,开了温室门,院中的石桌上放着一个食盒,里面正是热气腾腾的汤面,
 




    姜锦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整碗汤面后回到了卧房沉沉睡去,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当姜锦再次醒来时是被打更人吵醒的,明亮的蜡烛下田绥正核对着每日的账目,
 




    “醒了,给你留了冷淘。”田绥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笑意盈盈地看着姜锦,“睡了一觉,感觉气色好多了。”
 




    “我也算日月兼程,根本没睡过整觉。”姜锦吸了一口面条边嚼边说道,
 




    “说说吧,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么狼狈的样子?”田绥坐在了姜锦身边替她理了理头发,
 




    姜锦笑了笑了,随后把在樾州的一切都全盘托出,
 




    “姜锦,谁能有你厉害,自导自演刺杀,还给自己下毒,然后还为了卫疏试药,我都能想到殿下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脸色会有多难看了。”田绥直接拿走了碗放到了一边,
 




    “我这不是出于下策嘛,卫疏他太警惕了,如果不取得他的信任,我根本没有办法跟衣坊联系。”
 




    姜锦也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有些出格,但确实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那你就不能徐徐图之吗,又是刺杀又是下毒,还好这一次将脏水泼在了太子和三皇子身上,要是下一次查到你身上来,看你该怎么办!”姜锦听着田绥的语气就知道她没有真的生气,
 




    “放心我有分寸的,下次一定三思而为。”姜锦讨好地抱着田绥的胳膊撒娇着,
 




    “你还说子鸢跳脱,你比她更胆大妄为,说说吧有什么计划?”田绥将冷淘重新放在了姜锦面前,
 




    “汴州有异,你把在汴州的人理出一份新名单我要好好斟酌一番,不过经过王娘子这一出,想来其他手段暂时进不了卫疏的身,不过也算是我不自量力了,统领羽林军的人又怎么会分不清那些手段呢?”姜锦自嘲地笑着,
 




    “我骗了他,他试探我,我们也算扯平了。”姜锦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阿锦,哭出来就好了没事我在这儿。”田绥抱着姜锦慢慢拍着她的背,一如小时候那般,
 




    “阿绥,其实我该开心的,乙二传来消息卫疏像发了疯一样找我,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这招以退为进也算成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心不起来。”姜锦伏在了田绥肩膀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