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库洛牌的我竟在哈利波特萌新小留
第233章 七月五日(第3页)
正午的莫纳斯提拉基市场蒸腾着茴香酒的气味,铝合金遮阳棚在热浪里噼啪作响。
穿人字拖的店主用木勺敲打盛满橄榄的陶罐,蜜渍无花果的糖浆顺着皱纹纸滴落在鹅卵石缝隙里。
他站在卖铜壶的摊位阴影下,看两个戴金耳环的老妇人用报纸卷起滴水的章鱼触须,油墨字迹在汁水里洇成蓝紫色的云雾。
三点钟的公交站台,柴油发动机喷出的黑烟黏在汗湿的后背。
摇摇晃晃的公交车穿过宪法广场,金箔般的阳光在议会大厦的卫兵绒球帽上跳跃。
他靠着发烫的车窗打盹,听见后排学生用希腊语争论足球比分,卷舌音混着薄荷糖的清凉气息擦过耳际。
足球?弗兰克猛地想起来,上辈子自己也看球,只是被伤的不轻,再也不关注了。
已经多久没有听过周围有人谈论足球了...
他叹了口气,看向窗户外面。
公交车经过街道,外面人来人往。
暮色从利卡维多斯山涌来时,他正站在古罗马市集的断墙下。
晚风掀动考古工地围挡的塑料布,露出半截科林斯柱头上的茛苕叶纹。
卖明信片的吉普赛少年收起折叠桌,铁皮盒子里的硬币叮当碰撞出黄昏的节拍。
远处哈德良拱门亮起射灯的刹那,有夜枭掠过残缺的檐角,爪尖勾住了一缕两千年前的大理石尘。
入夜后的普拉卡区飘着炭火炙烤羊奶酪的焦香,霓虹灯光在露天餐厅的藤编椅背上投下蓝红交错的网格。
他推开一家地下小酒馆的木门,手风琴声混着萨塔舞鞋的踢踏震动从石阶深处漫上来。
当侍者端来冒泡的雷托西娜酒时,铜杯外壁凝结的水珠正巧坠落,在斑驳的木桌上砸出个深褐色的圆点,像卫城山岩间某个早已干涸的蓄水池留下的最后痕迹。
也有点像那天晚上,两个人站立断裂的祭坛石上。
“我怎么突然想起来她了”弗兰克喃喃自语,猛地晃了晃头,开始叫人上一些吃的。
毕竟玩了一整天,稍微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