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亚历山大(第3页)

 

“亚历山大吗?”海伦想了想:“也好,或许那里能查到什么。”

 

“走了”弗兰克耸了耸肩:“十号的时候,我会回来的。”

 

海伦猛地抬头看着弗兰克:“真的吗?”

 

“当然”他看着海伦:“我可从来不会失约。不过带回来的,肯定就不是蓝睡莲了。”

 

说完,弗兰克打了一个响指,整个人消失在这里。

 

只留下海伦坐在这里,呆呆地看着他刚刚站立的位置。

 

一瞬间,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站起身看着海伦:“小姐,您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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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的午夜裹着热浪扑面而来。舱门开启的瞬间,铁质舷梯滚烫的温度穿透鞋底,烫得他缩了缩脚趾。

 

停机坪上泛黄的钠灯在沥青地面投下粘稠的光晕,远处控制塔的红白信号灯像浸在煤油里的玻璃弹珠,在裹着沙粒的夜风里明明灭灭。

 

航站楼墙面残留着七十年代的淡绿色涂料,雨水冲刷的痕迹在月光下如同干涸的河床。

 

入境大厅里四台吊扇切割着混浊空气,铁网罩后转动的扇叶将墙上的穆巴拉克画像割裂成碎片。

 

老式空调送风口渗出黑色水渍,霉味混着汗腥气黏在鼻腔里。

 

两个穿卡其制服的安检员倚着开裂的木质柜台,收音机里阿拉伯语新闻播报撞上大理石地面,在空旷大厅荡出回声。

 

行李转盘锈迹斑斑的金属边缘沾着褐色污渍,传送带发出年久失修的吱呀声。

 

他的手提包滚出来时沾着油渍,把手处缠着半截褪色的尼龙绳——雅典地勤的“加固“残留物。

 

弗兰克有些后悔,就应该自己拿着,而不是让托运。

 

不过质量是真的好,完全没有损坏。

 

海关窗口贴着泛黄的通缉令复印件,圆珠笔写的阿拉伯数字在热敏纸收据上洇开墨痕。

 

穿灰衬衫的工作人员用老式打字机敲击入境章,咔嗒声惊醒了角落里打盹的清洁工,塑料扫帚划过水磨石地面,扬起经年累月的灰尘。

 

玻璃门外停车场亮着零星车灯,九十年代产的拉达轿车排气管喷出蓝烟。

 

柏油路面蒸腾的沥青味裹挟着地中海特有的咸腥,远处维修区铁丝网外,野狗翻找着被海风吹散的餐盒。

 

航站楼顶端的钟表停在十一点四十七分,分针在七月的热浪里微微颤动,像困在琥珀中的昆虫。

 

他吸了一口炙热的空气,摇了摇头。准备离开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