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薄情丛枳

9. 第 9 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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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的由来,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可她一想到,日后他们两人相见的日子屈指可数,她怀中拥着别人,心中就酸涩难捱。
 




    光是设想都很难。
 




    谢棠将陶瓷娃娃抱进怀中,戳了戳它的脸蛋,低声呢喃:“我偏不如他意。”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天夜里,谢棠就做了噩梦。
 




    梦里她成亲了,卫子羡坐在上首,而她的身侧是旁人。
 




    卫子羡就以兄长的身份对她身侧男子说:“阿棠性子乖顺温和,你日后不能欺负她。”
 




    画面一转却是他一身喜服,牵着新妇在拜高堂。
 




    谢棠拼命喊他,叫他的名字,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走远。
 




    被惊醒时,云绽一脸担忧。
 




    “姑娘这是梦到了什么,一直在说‘不要’,出了好多冷汗。”
 




    谢棠仍喘着气,她怔怔看着云绽,低喃:“是梦。”
 




    “是啊,姑娘梦到了什么,真是吓死奴婢了,叫也叫不醒。”
 




    谢棠闭上干涩的眼睛,缓了会儿才说:“噩梦,不值一提。”
 




    起来收拾齐整后,便紧着去了书塾,要是再晚一会儿,只怕是要迟了。
 




    到书塾才坐稳,卫迎戳戳她后背:“怎么才来?”
 




    “起迟了。”
 




    卫迎笑看着她:“昨夜干什么去了……啊,四哥哥——”
 




    说着,她一面推谢棠后背。
 




    谢棠看她忽变了脸色,心里一惊,连忙转过去坐好,果真,今日来授课来的人不是陈夫子,是卫子羡。
 




    卫子羡看了她一眼便极快收回目光,清隽的身影在晨光下如竹如松。
 




    声音如玉石碰撞般好听:“陈夫子告病休几日,今日我为大家讲课。”
 




    书塾众人瞬间肃容,坐直身子。
 




    他严谨认真,没有人敢打岔,授课途中尤爱要大家说出自己观点,谢棠是片刻也不停歇听课,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没了。
 




    好在这回他晚间不会再布置额外课业,如此一来,谢棠也没了理由再去找他。
 




    她在灯下抄着字帖,暗暗发誓,一定要早日写完,再去寻他。
 




    理由都想好了,要他帮忙找新的字帖。
 




    这次陈夫子久病未愈,卫子羡一连讲了三日的课。
 




    第四日,谢棠撑着因为连夜抄着字帖而昏昏沉沉的脑袋,险些睡着。
 




    卫迎一声吓醒她。
 




    她睁开迷蒙的眼睛往前边一看。
 




    迎面过来了三人。
 




    一人是卫子羡,一人是表公子卢怀照,另一人有几分面熟,却叫不出名字,各个都生的丰神俊朗。
 




    谢棠看着那位一身月白直裰的少年,总觉得他熟悉的紧,定然是见过的。
 




    她看的久了,那人该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也看了过来,笑着对她颔首。
 




    谢棠微愣,有种被抓包的窘迫,脸颊有些泛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他粲然一笑。
 




    晨风微凉,日光落在她的面上。
 




    眉眼弯弯的小娘子,明媚又羞怯。
 




    卫子羡看到了她的笑脸,也注意到她的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眉宇微低。当他循着她的视线看向身侧的李砚书时,在他的脸上看到同样的笑容。
 




    他负在背后的手微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