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血脉的历史(第2页)

“等等，但只有拥有血脉的人才能发现其他人有血脉啊。”杰克说，“他们到底是怎么追捕那些人的呢？我怀疑拥有血脉的人自己不会帮忙，而且除非当时的情况与现在截然不同，否则我不认为每一队猎人都能像你之前提到的那样，控制一个拥有血脉的人……”

“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了。”维利说，“他们不需要（控制拥有血脉的人）。某个孩子的头发颜色很奇怪？很可能有血脉。这孩子很有天赋？有血脉。他们擅长某种奇怪的亲和能力？有血脉。任何让你稍微与众不同的特征？很可能有血脉。这种情况甚至扩展到了野兽身上，那些变异的野兽常常被误认为拥有血脉……整个情况简直一团糟，从长远来看，这种情况根本无法持续。然而，这种狂热还是一波又一波地出现。不过，当越来越多拥有血脉的人掌权后，情况发生了转变，尤其是当有些人晋升为神明之后。血脉开始传承，盲目地追捕拥有血脉的人开始受到人们的反感，这种行为只能偷偷摸摸地进行了。”

“所以我还是有可能被抓，只是他们会做得很隐秘，是吗？”杰克有点生硬地问道。

“不。没人敢这么做。”维利摇了摇头说。

“我猜是因为你的赐福吧？”

“不，即使没有赐福也没人敢。我刚才说的是以前的情况……直到发生了一件事，才让情况有所改变。直到他们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结果遭到了严厉的报复，于是就有了一项至今仍然有效的条约，禁止为了繁衍的目的绑架、奴役和强迫拥有血脉的人。”当毒蛇（维利）说到中间部分时，杰克感觉到了一股杀意。仅仅是流露出来的情绪，就让客厅里的空气几乎扭曲了。

杰克很想追问下去，但他知道最好不要这么做。相反，他问了一个问题，稍微转换了一下话题。“这项条约是谁制定的？又要如何执行呢？”
 

“这项条约是在第七纪元由我们所有原初之神监督并制定的。当时几乎所有公开活动的神明都签署了这项条约，我们所有人也都充当着违反条约者的处决者。最着名的例子发生在第82纪元，当时出现了一个似乎不在乎这项条约的万神殿。他们当中有许多神明，并且急于扩张势力。与此同时，在他们的领土内出现了一个迅速崛起的小家族，家族成员都拥有强大的血脉。万神殿的领袖是一位神明，他最出名的事迹是与夺星泰坦——另一位原初之神——战斗过，而且那场战斗大多被认为是平局。他很自信，但他觉得自己还需要更多的力量。于是他盯上了这个小家族，看到了他们血脉的潜力。他想利用这些血脉来扩充自己势力的力量。然而，这个小家族不同意合并，所以……他就强迫他们。”

杰克仔细地听着，没有什么让他感到惊讶的。他知道势力之间可能会很残忍。

“现在，强迫他们加入？嗯，这种事时有发生。谁会在意呢？问题是，他还强迫他们传承血脉。他强迫家族里的女性成为他的情妇，为他生下强大的孩子，还强迫家族里的男性与他自己的女儿交配。这种事在发生后的一周内就被发现了……而这个愚蠢的神明也尝到了违反条约的后果。

“杰克，如果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明白，那就是在所有现存的条约中，这可能是最没人敢违反的一项。就连我也不敢违反。当时，七位原初之神降临。乌姆布拉去了，斯纳皮（蛇神的另一个名字）代替我去了，一万多位神明包围了万神殿所在的星球。一场屠杀开始了，那个负责的神明逃到了他的领域里，结果很快就被追了进去，并在那里被杀死了。即使他在自己的领域里更强大——即使他是顶尖的天才，即使是另一位原初之神也无法在单挑中杀死他——他也无法与几乎可以说是整个多元宇宙的联合力量相抗衡。整个万神殿都被灭了，那个神明的势力中的每一个成员也都被杀死了。那天，数万亿人死去，这树立了一个榜样。”

“有没有原初之神违反过这项条约呢，还是说他们也不敢？”杰克问道，“我很难想象像常笑之神（埃弗斯迈尔）这样的人会仅仅因为别人的看法就刻意避免做某些事情。”

“常笑之神（埃弗斯迈尔）即使违反了条约，也许也能隐藏起来，但他不会这么做。常笑之神（埃弗斯迈尔）虽然有点混蛋，但他不是个骗子。由于他所走的道路，他的话比你能理解的更有分量。他许下的承诺比任何契约都更具约束力，也更有意义。”维利只是摇了摇头。

杰克慢慢地点了点头，仍然觉得常笑之神（埃弗斯迈尔）是个混蛋。“不管怎样，总结一下，这项条约意味着，就绑架之类的事情而言，由于我拥有血脉，我或多或少是受到保护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