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百草堂之毛叶石楠(第3页)

 “都别喝!那是毒药!”王雪带着猎户冲开人群,长剑直指孙玉国,“你们用带蛊的毛叶石楠配药,安的什么心?”

 孙玉国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嘴角勾起冷笑:“空口无凭,就想污蔑我?”他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大家看看!我自己都在喝这药,难道会害你们?”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有个老妇人颤巍巍开口:“孙老板平时待我们不薄,兴许是百草堂在造谣...”

 “让我检查!”郑钦文挤开人群,掏出银针扎进孙玉国手腕。银针瞬间变黑,却在片刻后恢复原色。他脸色大变:“这是...移蛊之术!他把蛊虫转移到别人身上了!”

 话音未落,钱多多突然捂住胸口,惨叫着倒在地上。他的皮肤下,蛊虫蠕动的痕迹清晰可见,不一会儿便没了气息。孙玉国趁机大喊:“百草堂的人投毒!快抓住他们!”

 混乱中,王宁突然举起火把,点燃手中的毛叶石楠残株。紫色火焰腾空而起,映得他面容如铁:“各位乡亲!真正的毛叶石楠遇火生香,而带蛊的...”他将孙记药行的药材投入火中,刺鼻的腐臭味瞬间弥漫,“会发出这种恶臭!”

 人群开始后退,窃窃私语变成了愤怒的指责。孙玉国脸色铁青,突然从袖中甩出烟雾弹。等烟雾散去,他和黑衣人早已不见踪影。

 王宁望着满地狼藉,突然想起林婉儿说的话:“蛊虫的老巢,必定在至阴之地。”他目光扫过镇子地图,最终落在后山深处的“幽冥谷”——那里终年不见阳光,是毛叶石楠最早的发源地。

 深夜,王宁带着刘二狗和林婉儿潜入幽冥谷。谷中雾气浓稠如墨,腐叶下不时传来诡异的声响。林婉儿的银簪发出急促的蓝光,指引着他们避开隐藏的蛊虫陷阱。

 “小心!”林婉儿突然甩出软鞭,缠住悬崖边的藤蔓。王宁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深不见底的洞穴,里面密密麻麻爬满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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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二狗举起火把,却被林婉儿拦住:“不能烧!这些蛊虫一旦遇热,就会变成飞蛊!”她从怀中掏出个瓷瓶,倒出白色粉末撒向洞穴。蛊虫接触粉末后,发出刺耳的嘶鸣,纷纷缩了回去。

 洞穴深处传来阴森的笑声,黑衣人现身了。他半边鳞纹的脸在月光下泛着青灰,手中托着个漆黑的蛊瓮:“来得正好,我正缺活人祭蛊。”他掀开瓮盖,无数蛊虫化作黑雾扑来。

 林婉儿银簪舞动,蓝光织成光网拦住蛊虫。王宁挥舞药锄,锄刃上涂抹着张阳连夜配制的驱虫药。刘二狗则抡起大木棍,专打那些试图绕后的蛊虫。

 激战中,王宁发现黑衣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用特殊的节奏敲击蛊瓮。他突然想起父亲留下的医书:“制蛊者以音律控虫,破音则破阵。”

 “阿雪!”他大喊一声。王雪会意,从怀中掏出竹笛,吹奏起欢快的曲调。原本整齐进攻的蛊虫顿时乱了阵脚,黑衣人脸色大变:“你们怎么会知道破解之法?”

 林婉儿趁机甩出软鞭,缠住蛊瓮。王宁瞅准时机,药锄狠狠砸在瓮上。蛊瓮碎裂的瞬间,黑衣人发出凄厉的惨叫,鳞纹的脸开始溃烂。

 “我的蛊王...不可能...”他化作一滩血水,只留下半块刻着奇怪符号的玉佩。林婉儿捡起玉佩,脸色凝重:“这是南疆巫蛊教的标记,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此时,天边泛起鱼肚白。王宁望着手中的玉佩,又看向幽冥谷中零星冒出的毛叶石楠新芽。他知道,这场关于药材与阴谋的较量,远未结束。而云岭镇的百姓,在经历这场风波后,对百草堂的信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只是,当他回到药铺时,却发现张娜神色慌张地递来封信——信上只有用血写的几个字:“你的妻子,在我手上。”落款处,是那个熟悉的翡翠扳指印。

 云岭镇的晨雾裹挟着血腥气,王宁攥着染血的信纸,指节在翡翠扳指印上碾出深深的凹痕。张阳药师颤抖着铺开泛黄的医典,烛火将书页上“南疆巫蛊与中原药理相生相克”的批注映得忽明忽暗,与王宁腰间父亲留下的药囊在风中同时轻晃。

 “孙玉国掳走嫂子,定是要用她做活人蛊引!”王雪握着长剑的手青筋暴起,鹅黄裙摆沾着昨夜围剿蛊虫时的黑血。林婉儿突然按住她手腕,银簪在罗盘上划出诡异弧线:“西北方位,蛊虫躁动异常——但...有毛叶石楠的气息。”

 一行人摸黑穿过幽冥谷。腐叶堆里,几株焦黑的毛叶石楠残枝突兀地生长着,叶片背面竟渗出乳白色汁液。“这是...以毒攻毒的变异植株!”张阳激动地捧起叶片,“若能提炼汁液,或许能克制蛊毒!”

 密林深处,孙玉国的笑声刺破夜色。他身着绣满暗纹的黑袍,翡翠扳指上缠绕着血色丝线,另一端系在被缚的张娜手腕上。“王宁,你以为破了蛊瓮就赢了?”他猛地拽紧丝线,张娜闷哼一声,脖颈浮现出蛛网般的青筋,“巫蛊教的‘同心蛊’,中蛊者与施蛊者同生共死!”

 王宁的药锄重重砸在青石上,溅起的火星照亮孙玉国身后的祭坛。十二口黑陶罐排列成阵,罐中浸泡着半人高的毛叶石楠,叶片泛着妖异的紫红,正是用蛊毒催生的变异种。

 “这些‘噬心楠’,”孙玉国抚过陶罐,眼中满是癫狂,“吸收了百人的精魄,开出的花能让人永世为奴!而你娘子,就是最后一味药引!”他话音未落,祭坛四周突然爬出密密麻麻的蛊虫,在月光下组成南疆巫蛊教的图腾。

 林婉儿银簪骤亮,软鞭如灵蛇般缠住最近的蛊虫。“王宁!祭坛中央的主蛊在吞吃毛叶石楠的毒性,必须毁掉那些变异植株!”她的劲装被蛊虫划出数道口子,发间银簪却始终护着心脉要害。

 王雪长剑翻飞,在蛊虫阵中劈开一条血路。刘二狗抡起大木棍横扫,突然被暗处射出的毒箭射中肩头。他闷吼一声,撕下衣襟缠住伤口,继续护在张阳药师身旁:“老伙计,你只管采药!这些畜生交给俺!”

 王宁冲向祭坛,药锄却被无形气墙弹回。孙玉国狂笑着掏出骨笛,刺耳的音律响起,蛊虫如潮水般涌来。千钧一发之际,郑钦文带着镇民赶到,众人高举火把,将蛊虫逼退。“我研究了巫蛊教的音律!”郑钦文扯开染血的衣襟,露出胸前用朱砂绘制的符咒,“用这个能扰乱他们的蛊阵!”

 混乱中,王宁发现孙玉国悄悄将一枚蛊虫放入张娜口中。他不顾一切地扑过去,用父亲留下的药囊堵住妻子的嘴。药囊中的百年老参气息与蛊虫相撞,爆出一阵紫烟。“原来如此!”王宁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毛叶石楠解百毒,却需以温补之药为引!”

 他抓起张阳提炼的乳白色汁液,混着随身带着的人参粉末,灌入张娜口中。奇迹般地,那些蛛网般的青筋开始消退。孙玉国见状,疯狂地吹响骨笛,祭坛中央的主蛊破土而出——那是一只浑身长满毛叶石楠叶片的巨型蛊虫,张开的血盆大口里,隐约可见半枚翡翠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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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你父亲就是发现了巫蛊教的阴谋,才被他们害死!”孙玉国歇斯底里地喊道,“这扳指,就是他的陪葬品!”真相如惊雷般炸响,王宁握药锄的手剧烈颤抖,父亲临终前那句“守护毛叶石楠的秘密”终于有了答案。

 林婉儿瞅准时机,银簪直刺主蛊眉心。蛊虫吃痛,喷出大量毒雾。王宁将剩余的汁液泼向变异植株,毛叶石楠与蛊毒剧烈反应,黑陶罐纷纷炸裂。孙玉国被飞溅的碎片击中,翡翠扳指滚落尘埃。

 “不!我的大业...”他伸手去抓扳指,却被暴走的主蛊一口吞下。随着一声巨响,主蛊化作漫天毒粉,林婉儿甩出软鞭卷住王宁,在爆炸的气浪中飞身跃出。

 晨光刺破云层时,云岭镇的百姓们围在废墟前。王宁抱着昏迷的张娜,看着药圃里新生的毛叶石楠幼苗在风中摇曳。那些幼苗没有被蛊毒侵蚀,反而因昨夜的战斗吸收了天地灵气,叶片上的绒毛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是毛叶石楠给我们的答案。”林婉儿轻抚幼苗,银簪上的毛叶石楠图案与眼前景象重合,“它本就生于瘴疠之地,却能化毒为药——就像人心,善恶只在一念之间。”

 三个月后,云岭镇建起了新的药坊。王宁将父亲的药囊供在堂前,与孙记药行合并后的匾额上,“百草济世”四个大字熠熠生辉。每当夜深人静,他便会带着张娜来到后山,看改良后的毛叶石楠林在月光下舒展枝叶,那些绒毛就像无数细小的银针,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