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逃婚,榜下驸马请就擒炭烤鱼皮
10. 胡旋惊梦(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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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讨论明日天气:“可以不要了”
马车摇晃,宋幼宁将额头抵在车窗上。
黎扶宁忽然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香甜气息顿时盈满车厢,是城南王婆家刚出炉的糖油果子,还冒着热气。
“殿下。”
他递了过去,耐心询问道,“殿下刚刚未吃饱,吃点垫垫?。”
宋幼宁咬了一口,糖丝黏在唇角。黎扶宁忽然倾身,拇指擦过她唇边:“臣还记得,您第一篇游记写的就是这家的糖油果子。”
马车碾过青石板,辘辘声响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你早知道了?”
她声音发紧,指尖无意识地捏紧手中的糖油果子。
黎扶宁解下身上的披风,轻轻裹住她单薄的肩:
“嗯。”
他系带子的手指很稳,“每年公主跑出宫,礼部就有人议论公主。”
“为何不告诉我?”宋幼宁突然转身
车帘被风吹得晃动,月光在他眉宇间流淌。
“告诉殿下……然后呢?”
宋幼宁呼吸一滞。
“是禁言?”
他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还是像先帝那般,将非议者投入诏狱?”
夜风突然变得刺骨。她想起父皇晚年,确实曾因一句“牝鸡司晨”杖毙过言官。
“臣能斩尽流言,却斩不尽人心偏见”
“所以...”
她嗓子发紧,“你就默默记着这些,然后什么也不做?...”
“然后等着。”
声音里带着几分虚幻的温柔,像是怕惊破一场大梦。
“等殿下自己发现,这江山……”将头帕递到她唇边,替她擦去嘴角的糖霜
“...终究要您亲自来扛。”
马车转过朱雀大街,远处宫墙的轮廓渐渐清晰,这世道的脉络,肩头的重担,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分明。
夜深人静,宋幼宁赤足踩在寝殿的绒毯上,心绪难平。
今日酒楼里的羞辱言犹在耳,心底翻涌的自责,那些华服盛宴、诗酒酬唱的过往,此刻都成了扎在心头的刺。
公主的称号突然重若千钧,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眼珠子滴滴滑落。
只觉烦躁,她一脚踢开脚边的软枕,发现边上有只檀木箱。
“这是什么?”
她皱眉,掀开箱盖,里面竟是满满一箱信件。
“公主殿下容禀,小人是种地的王老五,去年大旱,按您游记里写的“以竹引水”法子,咱家十亩地竟多收了三石粮...”
第二封信笺上:“小人是开荔枝园的李六,公主的荔枝保鲜的法子,让岭南荔枝打开了销量,带动了岭南农业的发展。”
第三封字迹娟秀:“妾身乃苏州绣娘,照公主《大宋风物志》,小人学习了苏绣技术,找到了自己赖以谋生的法子...”
宋幼宁的手开始发抖,这些信不是她醉仙斋的,这些人仿佛是专门去各地找的反馈……
她醉仙斋虽收回信,但送信价格太高,送一次回信,起码的好几两白银,而这些平头百姓根本没有实力去写回信。
这些信纸有的粗糙如树皮,有的细腻如肌肤;有的带着海风的咸涩,有的浸透北地的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