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逃婚,榜下驸马请就擒炭烤鱼皮
11. 等殿下长大(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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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天下需要的……公主”
“看得见百姓的公主。"
“也是微臣心中,顶好的公主”
宋幼宁被他圈在怀中,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身体放松下来,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
她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只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剧烈翻涌。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那些随手记下的游记,那些为了口腹之欲琢磨的荔枝保鲜之法,竟能有如此力量。
他的话语像一记重锤,将她这些年的浑浑噩噩尽数敲碎。
宋幼宁忽然想起卖糖油果子的王婆,想起陇西马帮里那个偷偷塞给她绣帕的姑娘。
那些她以为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面孔,此刻竟如此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一滴泪毫无征兆地滚落,砸在他手背上,烫得惊人,黎扶宁感受到了她发颤的身体,手中的力道更紧了一些,又怕稍一用力就硌疼了她。
宋幼宁紧绷的身子渐渐在他怀中软化下来,像春雪消融般一点点卸去了力道。
他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如同冬日里的一簇炉火,将她心头那些翻涌的惊涛骇浪都熨帖成了平静的涟漪。
她将额头轻轻抵在他胸前,呼吸间尽是他身上温暖的春日青草香。
方才还剧烈不安的睫毛此刻安静地垂落,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攥着他衣襟的手指慢慢松开,转为虚虚地环住他的腰身。
那些曾让她辗转反侧的自我怀疑,那些如影随形的不安,都在这方寸之间的温暖里,暂时找到了栖身之所。
窗外传来三更鼓响。
那些以往走过的村庄、边关、作坊,此刻都在这片星空之下,平静安稳的生活。
她忽然想起去年在终南山遇见的老道长说的话:“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
“黎扶宁。”
“臣在……”他轻轻的回应,生怕打破了她这刻短暂的宁静。
她声音很轻,却异常认真,眼里满是流光溢彩,仿佛找到了新的方向。
“我要重走一遍我笔下的地方。”
黎扶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为何?”
“这次不是去赏花看景。”
她攥紧他的衣角,指节发白,“我要亲眼看看,我的笔墨究竟改变了什么,又遗漏了什么。这次……我还想……有你陪我”
黎扶宁听见最后那句话,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曾几何时,那个只会在御花园扑蝶的小公主,如今眼中竟盛着整片山河的重量,协他一同出游。
“臣……遵命”
他嗓音哑得厉害,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声音也略显慌乱
月光照在她挺直的脊背上,恍若铠甲。
宋幼宁突然松开了温暖的怀抱,重新执笔,新的册子上写下:
“不为君王唱赞歌,只为苍生说人话。”作为她《大宋风物志》的新序。
晨光微熹时,第一只早莺开始啼叫,那声音很轻,却足以唤醒整个大宋。
宋幼宁跟往常一样,在书房里处理奏折,黎扶宁替他修改,二人放佛已经是成婚多年的小夫妻,平淡却又有着行云流水般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