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幼薇愿在洞房夜,独为殿下舞尽极乐!(第2页)
李玄戈摸了摸鼻子。
“人,总会变的嘛!”
他一点都不慌。
若真拿封地跑京城外,他肯定不敢这般得罪李元霸。
但眼下不一样啊……
他在京内,有炎帝撑腰,能慢慢撬墙角。
而这群好兄弟只敢玩阴谋,而他阴谋阳谋都爱玩……
看谁玩死谁!
“好一句总会变。”
李元霸的虎目扫过全场,咧嘴一笑。
“既然幼薇喜欢文斗,那本王就出一副上联,若你能对上……”
“本王放弃!”
李玄戈点了点头:“行呀!”
“砰!”
李元霸猛一拍桌,震得酒壶倾倒:“弓马定乾坤,谁敢横刀夺爱?”
杀气凝成实质!
每一个字都似淬了毒的狼牙箭,直指李玄戈的人头。
满庭文臣齐刷刷后仰,仿佛场中央随时都会刀光剑影。
可李玄戈挠了挠头,突然转身拽来千户:“借你裤腰带一用!”
千户:“???”
众人眼睁睁看着李玄戈抽出一条绣春刀纹饰的锦带,往空中一甩。
“裤衩藏风月,我自笑纳江山!”
“噗!”
那位翰林院士再次喷茶,对面的同僚彻底成了落汤鸡,脸都跟着黑了。
李元霸的表情一片狰狞,暴喝出声:“无耻之尤!”
“哪比得上二哥?”
李玄戈晃着锦带,眼神戏谑,“您直肠里藏软剑的事,需弟弟当众细说吗?”
刹那间。
满堂视线聚焦在李元霸裆部……
哈?
二皇子还有那等癖好???
李元霸的古铜色脸涨成猪肝,剑光斩下:“你找死!!!”
然而。
就在剑锋即将落下,鱼幼薇意图阻止时……
“小姐……老爷快不行了!!!”
小禾的尖叫声刺破了夜空,庭中剑拔弩张的杀意瞬间被撕得稀碎。
鱼幼薇脸色煞白,月白裙裾翻飞如蝶,转身撞翻案几上的酒壶,踉跄着朝内院奔去。
李元霸的剑尖还悬在李玄戈的喉前,脸色一片阴沉:“梗王八,算你命大!”
“命大的是首辅。”
李玄戈用手指移开剑身,“二哥若想继续打,我建议先备好棺材,毕竟首辅一死,你这逼婚的脏水可没人替你擦了!”
“哼!”
李元霸虎目充血,插剑入鞘。“一个废物东西,本王倒要看看,你能翻出什么浪花!”
说罢。
他大步流星地追向鱼幼薇。
四周的人面面相觑。
但李玄戈却将裤腰带甩给千户:“愣着干嘛?该咱们去表演医学奇迹了!”
千户:“啊?”
……
内院厢房。
鱼首辅仰卧在紫檀榻上,面色如陈年黄纸,胸膛的起伏几乎不可察。
鱼幼薇跪在榻边,攥着父亲枯槁的手背,娇躯微微发颤。
“爹爹,再撑片刻……”
“幼薇往后定不惹您生气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珍珠步摇上的流苏缠住发丝,显得狼狈又可怜。
“砰!”
李元霸踹门而入,见状一把拎起太医:“救不活他,本王拿你全家的脑袋陪葬!!!”
太医一听,裤裆湿了。
“殿下,肺痨入髓了,神医来了都没救了啊……”
“神医不行,我行啊!”
李玄戈扒开人群,将药盒往案几上一墩,“都闪开,本王要开始装……咳,治病了!”
说着。
千户掀开盒盖,诡异的酸香扑面而来……
鱼幼薇泪眼婆娑地扯住李玄戈的袖口,人都惊愕了:“你那墨绿色的东西能有用吗?”
“阎王要人三更死……”
李玄戈顺势反握她的小手,唇角勾起蔫坏的弧度,“本王偏要留他到五更!”
“放肆!”
李元霸虎目迸血,铁钳般的手掌扼住李玄戈后颈,“谋害肱骨之臣,信不信本王此刻便能诛”
“哥要诛我九族?”
李玄戈歪着脑袋嬉笑,“巧了,我九族里可有坐着龙椅的那位,你要弑君?”
李元霸:“???”
趁李元霸愣神刹那,李玄戈抄起药盏便往鱼焕口中灌去。
药汁顺着老人灰白胡须淌落,满室死寂中忽闻“哇”叫一片。
下一秒。
鱼焕枯瘦的身躯如虾米般弓起,大口黑血混着腐肉喷溅而出,正巧糊了李元霸满脸!
“爹!”
“太医快诊脉!”
满屋惊呼炸响之际……
“李!玄!戈!”
李元霸的咆哮震得房梁簌簌落灰,他抹去脸上粘糊糊的梨渣,玄铁重剑直接出鞘。
“二哥冷静!”
李玄戈一脚踩上矮凳,指尖捻着药碗残渣,“因为这药,才吊住首辅的一口气,你若一剑斩了弟弟,砍的可是大乾肱股之臣的阳寿!”
“荒谬!!!”
李元霸剑锋一转,直指太医,“你说!”
太医哆嗦着搭上鱼焕的脉。
结果。
他的手指在鱼焕腕上摸了又摸,眼珠子几乎瞪出来了。
“这……这不可能!!!”
“脉象居然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