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这年代的妹子,都喜欢半夜翻墙啊?(第2页)
但万万没想到……
“朕准了。”李焱一锤定音。
李玄戈:“???”
啥?
这父皇老登说啥?
让自己跟杀人如麻的李元霸,玩儿骑射???
这真他娘的是亲生的?
“陛下!”
鱼幼薇广袖一甩,顺势跪在李焱跟前,“八殿下自幼体弱,骑射功夫恐怕连御马监的狸奴都比不过,这赌约未免太不公平了……”
“鱼小女心疼了?”
李焱慢悠悠剥着橘子,眼皮都不抬,“朕记得去年的皇家春狩,老八被鹿追着啃了半片袍角,确实不如狸奴。”
李玄戈:“……”
揭短就揭短,咋还带拟声词呢?
那鹿后来不也被自己撒了巴豆,拉得满猎场乱跑嘛???
鱼幼薇还想说什么,李焱却捻着胡须,意味深长地瞥向李元霸腰间的玄铁剑:“有时候生锈的剑,需要用磨刀石蹭一蹭才可以显其锋芒,但这一战……”
他拳头微握,指节叩了叩鱼焕的床沿,“得等鱼卿能下地了再议!”
李玄戈恍然大悟。
父皇哪是要他送死?
分明是拿他当磨刀石,既挫二哥的锐气让其闭嘴,又给鱼焕的续命找由头!
高啊!
这糟老头子,心比自己的腰间辣椒粉,还辣!
李元霸虎目腥红,剑柄捏得“咯吱”响:“若首辅瘫一辈子,那这一战是不是就一直拖下去?”
“二哥放心!”
不等李焱开口,李玄戈突然窜到榻前,握住鱼焕枯槁的手深情款款,“岳父这病,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定能下地跳《极乐净土》!”
鱼焕:“???”
鱼幼薇:“???”
李元霸:“???”
啥玩意,佛门新出的胡旋舞?
“好了。”
李焱甩开橘子皮,“那此事已定,无须再议!”
眼见尘埃落定。
李元霸也无可奈何了,只能铁青着一张脸离去。
但。
他对李玄戈的恨意,却因此更深了……
毕竟。
屡次被一个废物骂狗,谁不想弄死?
但李玄戈无视,反而拽着鱼幼薇溜出了厢房,给父皇跟未来的岳父大人,留一个空间谈事儿……
……
状元宴早已散去,廊下月色如水。
两人踏着池间回廊的斑驳光影,锦鲤在脚下漾开圈圈涟漪。
鱼幼薇蓦然旋身,将李玄戈抵在朱漆廊柱上:“殿下方才的《极乐净土》,是何物?”
“一种养身秘术,专治老顽固的朽木筋骨。”
李玄戈指尖勾住她腰间绦带,“鱼小姐想学?那可得另外加钱,本王手把手教你!”
“哦?”
鱼幼薇忽然踮起绣鞋,呵气间唇瓣几乎贴上他喉结,“若将这舞与治疗家父的方子,一并当作聘礼,幼薇愿在洞房夜,独为殿下舞尽极乐。”
李玄戈暗暗一笑。
这娘儿们果然是一个极品腹黑,居然想套出方子,给自身争一下主导权呢?
但她要失望了……
李玄戈猛然扣住鱼幼薇的手腕,笑得蔫坏:“方子有,但本王只传枕边人哦!”
“咔!”
鱼幼薇袖中滑出半截断弦,一把勒上李玄戈的喉结:“巧了,幼薇的琴弦也只赠……入幕之宾!”
池面忽起夜风,吹散浮萍如碎玉。
李玄戈忽地低笑,震得琴弦嗡鸣。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本王倒要看看,是鱼小姐的弦快,还是本王的……”
未尽的话语,湮灭在骤然贴近的唇齿间,惊得池中的月影,碎成了万点银鳞。
“咳!”
一声咳嗽炸在廊柱后,惊得鱼幼薇触电般地推开了李玄戈。
下一刻。
李焱在王公公的陪伴下,揣着暖炉从月洞门转出,而脸上却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老八这手号脉的功夫,倒是比太医院的那帮老东西更别致些。”
鱼幼薇的小脸一片绯红,敛衽行礼时,身子险些撞在廊下的青瓷缸:“陛下万安。”
“朕不安。”
李焱用暖炉敲了敲李玄戈的脑门,“鱼卿吐的那口老痰里,朕瞧见了枇杷叶渣……”
话语一顿。
他俯身,龙涎香混着威胁,扑了李玄戈满脸。
“真当朕没喝过……川贝炖梨?”
李玄戈的后颈汗毛倒竖,面上却笑容可掬:“父皇圣明,那药引子其实在儿臣袖中……”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