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面郎君卿屿眠

28. 东州8

    当时,马球一挥远,场上的其他人都在追逐着马球,而只有他们两人在马上扭打,所以知道实情的也只有张清时和莫云炜两人自己。
 




    可当张清时想回答时,莫云炜就恶人先告状,一脸愤愤道:“张刺史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人!为了赢,不惜打我腿,还打我的胳膊肘!”
 




    莫云炜其实也不想在地上撒泼打滚耍无赖的,只不过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输了,且自己心系的小美人又那么关心张刺史。
 




    心里恨念升起,为了顾脸面,只能空口白牙地无赖张清时了。
 




    所幸,袁氏他们都是明事理的,没有只听莫云炜的一面之词,反而还一直等待张清时开口解释。
 




    张清时则是当众先承认自己所做所为:“我的确是打了莫县令的膝盖和胳膊肘。”
 




    “但是——”话锋一转,“是莫县令先不遵守规则,击伤我的马儿,我才不得已跳到他的马上。可他却不想让我待在他的马上,愈将我抖落下去。情急之下我才与莫县令起了争执。”
 




    “对莫县令所造成伤害,我在这先真诚地对他赔个不是。”
 




    说完,张清时不计前嫌地朝莫云炜行了一礼,以表歉意。
 




    而莫云炜则翻转个身,不接受张清时的道歉。
 




    “这……”
 




    听完他们二人的措辞后,焦郎君看了一眼两人伤情,一个在这好端端地站着,一个则在地上哭天喊地。
 




    谅谁都会站在莫云炜这边。
 




    但焦郎君熟知张清时秉性,又因无外人旁观,自己还是这所有东州官员说得上话的,只能匆匆做个了断:“你两这顶多算互相斗殴,双方互相道个歉就算了。且刚刚张郎君已经道过歉了,莫县令你就在道一个吧。”
 




    “这怎么能行?”莫云炜反驳道,并指了指自己的腿,“我他没受伤,我受伤了,这可怎么算?”
 




    “莫县令,这好办,受了伤去我府中治疗便是。”袁氏应话道,“我这府中有的是治跌打损伤的药!”
 




    “那不行!”莫云炜摇头道,眼神却飘向了温玉,“这是张刺史打的,自然由张刺史负责,或者说让张刺史的人负责。”
 




    温玉看着莫云炜直勾勾的眼神不由地后退了几步,好家伙还平白赖上她了。
 




    张清时则一把挡在温玉身前从容道:“好啊,我负责。”
 




    随即,在众目睽睽之下,张清时俯下身,双手将莫云炜一个横抱了起来。
 




    众人皆目瞪口呆,莫云炜也被吓住,连忙去推张清时的胸口:“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
 




    “莫县令,你受了伤,我定是要护送你去医馆治伤。”张清时笑着还将怀里的莫云炜掂了一掂,“还请莫县令切莫乱动,如若再跌下,恐怕伤得更严重了!”
 




    “你……!”
 




    莫县令咬牙切齿地想骂他,但顾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也不好发作,只能把这些脏话往回咽。
 




    待真被张清时送入医馆内并躲开其他人视线后,他才立刻挣扎着从张清时怀里出来。
 




    然后双手抱胸站在床旁,并十分不爽地看着张清时。
 




    “莫县令,您这是?”
 




    温玉跟着张清时一起来的,瞧莫县令这突然好端端的样子很是惊奇。
 




    莫云炜早就为自己找好了措辞,自夸道:“小娘子,我男子汉大丈夫受这区区小伤根本没什么事。”
 




    “你看,我硬朗得很!”
 




    为展现他的雄风,莫云炜还往自己胸膛上硬锤了几下。
 




    但温玉只觉得好笑,毕竟这人上一秒装作受了很重伤的样子嫁祸给张郎君,下一秒又装没事人一样。
 




    变脸的可真快。
 




    不过他好歹是官员,温玉面上还是强作关忧的样子:“莫县令,从马上摔落不是小事,要不还是请大夫过来看看为好?”
 




    “不用。”莫云炜见温玉如此关心自己,一下嘴都笑裂开了,自诩苦肉计使得成功,“不过,若是小娘子贴身照顾我一下的话,相信这些伤痛不用看大夫就能好。”
 




    说着说着,莫云炜就将他的咸猪手伸向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