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狐火焚宅(第2页)

 "当年陈老狗用狐仙骨镇宅，可想过有今日？"女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陈歌抬头看见房檐蹲着七只无皮狐狸，它们的筋肉纹理清晰可见，眼眶里燃烧的正是青丘狐火。

 祠堂供桌突然炸裂，五仙瓷罐中的灰釉罐应声而碎。鼠群尚未涌出就被青火吞噬，灰仙的惨叫在火焰中化为灰烬。其余四罐剧烈摇晃，封口的红布被无形利爪撕碎。

 陈歌的耳膜突然刺痛，祠堂四壁渗出粘稠的黑血。那些血液在空中凝成狐狸头颅，每个都发出不同音调的笑声。当黑血滴落在他肩头，皮肤立即浮现狐毛般的纹路。

 "时辰到了。"女人从狐火中现身，旗袍化作燃烧的战甲。她撕开胸前的皮肉，掏出具焦黑的狐骨笛。笛声响起时，地面裂开九道缝隙，每道裂缝都爬出半人半狐的尸骸。

 陈歌的令旗突然脱手飞出，钉在祠堂主梁的铜符上。符咒剥落处露出截青铜锁链，锁链另一端没入地底，随着笛声剧烈震颤。当陈歌抓住锁链试图稳固，掌心突然传来灼痛——青铜表面浮现出狐仙受刑的浮雕，烧红的锁链正在吸取他的血液。

 地底传出闷雷般的咆哮，祠堂地砖接连爆裂。陈歌坠入个巨大的地下溶洞，洞顶倒悬着上千具风干的狐尸。中央祭坛上，九条青铜锁链捆着具三米高的白狐骨架，每根骨头都刻着陈氏符咒。

 狐骨笛声变得凄厉，白狐骨架的眼窝燃起青火。陈歌看见自己渗血的掌心浮现契文，正是当年陈家先祖与五仙签订的格式。当他想用令旗斩断锁链，祭坛四周突然升起四面铜镜——镜中映出历代守宅人虐杀狐仙的场景，惨叫声穿透百年时空直刺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