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福薄命蹇(第3页)
自花小浪见到芍药的那一刻,便已经动了心思,没奈何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夜不能寐,花小浪无意中撞见芍药孤身外出,才觅得良机。
似芍药般单纯漂亮的女孩子,若是落在这淫鼠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花小浪洋洋自得,思虑着如何如何处置怀中这个小小美人,才能更让自己尽兴。
“你,别碰她。”
一个嘶哑的声音忽的从身后传来。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花小浪吓得心头一颤,急忙抽出腰间弯刀,扭头便向门外看去。
夜色漆黑,微风轻拂,哪有半个人影?
淫鼠花小浪定了定神,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将弯刀丢在一旁,伸手去解芍药的衣服,并念叨着:“小东西,没事儿,咱们继续快活。”
“大老鼠,我说了,不准你碰她。”
那个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声,真真切切地传到了花小浪的耳朵里,直吓得他三魂散了一魂,七魄跑了五魄。
这屋里的人,除了被迷倒的炀灿和芍药,还有谁呢?
花小浪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求饶道:“不知道花小浪惹了哪位真神,只求爷爷不要怪罪于我,我这就寻他处去。”
说罢,扛起芍药就要溜走。
刚要出门,竟听到椅子在地上挪动的声音,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淫鼠,你再敢动她,爷爷喝干你的血。”
花小浪终于反应过来,回头看去,只见炀灿被绑在椅子上,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狠狠地盯着自己。
竟没被迷晕?
花小浪哪里知道:血蝠炀灿身体冰冷,虽生如死,呼吸本就轻微,受这迷烟的影响自然也小得多。
花小浪见是炀灿说话,心中稍安,竟放下芍药,提起弯刀在手,威胁道:“血蝙蝠,少来管爷爷的闲事。否则,桀桀,爷爷现在便结果了你。”
炀灿也不甘示弱,大吼着:“大老鼠,你碰别人还自罢了,若敢碰她,我炀灿不喝干你的血,誓不为人。”
“桀桀,你这个白面鬼,吸血魔,也算是人?”
花小浪一边说着,一边用弯刀挑开芍药的上衣,挑衅道:“我就碰她了,还当着你的面,你能怎样?”
血蝠炀灿见花小浪出言不逊,行为不端,竟陡然生出一股怪力,带着椅子一起扑将过去,一口咬到花小浪的肩膀上。
事发突然,花小浪肩膀吃痛,“啊呀”一声惨叫,弯刀脱手,掉落在地上。
失了手中利刃,花小浪只好用拳头在炀灿身上乱锤乱打,希望能尽快摆脱他。
炀灿死死咬着花小浪的肩膀,只感到一股鲜血顺着牙齿流进脏腑,顿感鲜美无比,觉得自己不早些喝人血,天天拿鸡鸭牲畜的血充饥,实在是白活了几年。
闸门一旦开启,便会放出无法阻止的洪流。
品尝过人血的炀灿彻底失去了理智,觉得这只大老鼠的血已经如此美味,那少女的处子之血,又会怎样妙不可言。
这就是人性,你曾厌恶至极的事,一旦体味到它的好处,往往便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这鲜血激发了血蝠炀灿的兽性,使他全然不顾花小浪的拳头,忘记了疼痛,一味吸食着鲜血。
花小浪感到肩膀撕心的疼,慌乱之中难以自制,胡乱挣扎着。又见一声闷响,炀灿连同椅子和花小浪一并倒在地上。
即便这样,炀灿也不松口。
花小浪疼的哇哇大叫,伸手胡乱摸索,竟拿起一块砖头,猛地砸向炀灿的头颅,直砸的炀灿脑浆崩裂,鲜血直流,了无声息,才勉强把肩膀从炀灿嘴里拔出来。
花小浪坐在地上,喘了好一阵,才渐渐平复。为泄愤,他将砖头丢在炀灿被砸扁的头颅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见屋里满是鲜血,行事不便,花小浪对芍药说:“小东西,爷爷带你去别处快活。”
说罢,扛起芍药,翻越矮墙,不见了踪影。
冷冷的风吹在芍药的脸上,她在梦中喊着:“母亲”,顿了一顿,喉头蠕动着,喊道:“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