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桥洞底下的落魄男子(第2页)


 转念一想,有她的帮助,确实能省去不少麻烦。


 他点了点头:“也好。”


 本来这谢明远的下落,夏承岳并未直接告知祝仁,如果不是实在觉得对不起祝仁,他根本不会透露谢家子在江省。


 那个年轻男人的手段太恐怖了,如果能收为己用,他有信心,能再给夏家续上一世辉煌。


 要知道,多少大族都在找寻这个姓谢的,若是被他们发现在江省,怕是要搅得天翻地覆。


 夏清韵昨天冥思苦想,只能想出这么一个办法,她不想和祝仁再也没有交集,于是昨晚跑回了夏宅,跪在地上求年迈的父亲。


 夏父毕竟还是心疼这个唯一的女儿,禁不住哀求,还是告诉了她谢明远的下落。


 夏清韵载着祝仁扬长而去,离开了民政局。


 ……


 后人有感于二人和离一事,写了一篇【祝夏情缘得失鉴】


 祝夏缔缘,本乎才情互慕。


 仁为家隐五年,韵遂专事而业成。


 然日久情疏,终因疑隙丛生,信义不存。


 临歧一误,取舍失据,遂致恩断义绝。


 韵纵悔以万金相抵,难赎既冷之心。


 得失之间,唯信之一字,失之则情难再续。


 仁既脱旧缘,桎梏尽去,才情复焕,如龙入海。


 身侧众芳纷至,风月自随,然其志不止于此。


 遂倾心于国,振文教,兴礼乐,终成龙国文化复兴之掌舵者,功业彪炳,声名赫奕。


 然观其情路之始末,亦足警后人,是为鉴。


 ……


 桥洞底下,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颓然坐着,神情憔悴,眼神空洞。


 时而低语,时而发出凄厉的笑声,他的相貌算不上出众,但眉宇间透着一股掩不住的傲气。


 从他身上那价值不菲的衣着和与众不同的气质判断,绝非寻常人物。


 尽管年纪尚轻,他的神态却带着远超年龄的沧桑和疲惫。


 “全都没了?从一无所有,到一无所有?”他放声大笑,近乎疯狂,“十年!整整十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钱财,前程,权利,我都可以不要!为什么还要夺走我最爱的人?!!”


 耳边传来一个略带惋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