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新安公主在害怕什么(第2页)


 刚才父亲使劲儿掐她的手心。


 什么意思?


 薛从俭安顿好摊主,给了他们一百两银子,两口子又惊又喜,给薛从俭跪下磕头,称他为“青天大老爷”。


 他们的摊子,只值几两银子而已。


 薛从俭简单安慰了两句,过来看朱澜:“去医馆把手处理一下。”


 朱澜摇头:“不用,皮外伤。”


 如果不是那把匕首,自己铁定被板凳砸伤了。


 薛从俭叹气:“新安公主最擅长迁怒,心胸狭窄,你以后避着她些。”


 朱澜心中伤感,对新安厌恶至极。


 自己好端端吃饭,她突然就来砸摊子,这等公主,简直猪狗不如。


 新安公主回去还不知道怎么为难父亲?


 薛从俭还让自己避开她?对于这等高高在上的皇族而言,受害者有罪。


 虽然他刚才帮了自己,但他们都是一伙的,因此她就有些口不择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咱们小老百姓连呼吸的空气都是皇上他老人家的。摊主好端端做生意,就被打了一顿,新安公主一句道歉都没有就走了。我们好端端吃饭,也无端遭到横祸。百姓的命都不是命。王爷说让我避开公主。我等自然听话,以后避开公主,公主是您大将军的皇姐,今后,我等自然也需要避开王爷您。”


 说完,微微屈膝行礼,拉着双成就走。


 薛从俭:“……”


 糟糕,说错话了怎么搞?


 这小嘴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又是讽刺又是挖苦。


 朱澜和双成买了豆腐和蔬菜,雇了一辆马车,两个人爬上马车,朱澜的眼泪才哗啦啦流下来。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她可是看见了,父亲的脚踝上拴着铁链。所以他没办法下车和自己说话。


 父亲的脸颊,有巴掌印。


 新安公主欺人太甚。


 朱澜手心托着那个大肚子小木鸟:“父亲,我得救你。”


 她曾经恨了朱淳六年,恨他和母亲和离,恨他尚了公主后就从来不和家里人联系。但是这几次的接触,她真的看明白了。


 大姐也说了,新安公主拿她们姐妹和母亲的命以及朱家人的命来要挟父亲,让父亲不得不听她的。


 父亲苦啊。


 朱澜蓦然想到那个玉佩,当时,父亲也使劲掐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