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质奴儿(第3页)

 江轲一番话倒把江念说得怔愣片刻,睨他一眼:“说的什么话儿,不过一个质奴儿,叫我一声阿姐,我就得应下?你同他称兄道弟,我不拦着,可别拉扯上我。行了,行了,也别在我这里嫌着,出去罢。” 

 少年嬉笑一声,心道,“质奴儿”这三个字也只有您敢说,曾经不是没人讥嘲呼延吉,可最后怎样?那些人不是骑马摔断了腿就是大病一场,总之没落到好。 

 渐渐的,众人发现不对,疑心他们的“遭遇”同呼延吉脱不了干系,却又苦于没有实证,总之,再没人敢轻视于呼延吉,至少表面不敢——除了他阿姐。 

 江轲拿过桌上的一个甜果吃了起来:“姐姐说的是,不去理他,我陪你坐一会儿。” 

 呼延吉站在门外,将屋里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原是他不配。 

 房内不时有欢笑声传出,那么近又那么远,只隔了一片薄薄的门板。他在长廊上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不知死活地候着。 

 江轲从房内出来时,呼延吉仍站在门外,背着身,双手反剪在身后。 

 “我当你走了,原来还在。”江轲拍了拍呼延吉的肩膀,转口又问,“那几个呢?” 

 呼延吉转过身,望了一眼他身后的房门:“才将他们送走。” 

 江轲拿手在他面前一晃:“别看了,走罢。” 

 “阿姐不见我?” 

 “不见了,也是,如今咱们都长大了,不像从前小子一般没那些讲究,你心思正,可禁不住别人胡猜乱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呼延吉不语。 

 江轲认真看了他一眼,语气陡然一压:“你小子不会打我阿姐的主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