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不够……(第3页)

 江念低头想了想:“可我不想当奴姬,不想没有身份,一个真儿就让我醋成这样,以后你身边不定还会有什么人出现,那个时候我该如何?”

 “阿姐,我说不准以后,就算现在给你保证,那也是虚的,空口白话我不愿说,但我们试一试,试一试,好不好……”

 对其他人,好话歹话,真话假话,他信口拈来,只要能达到目的,但对江念不行。

 他看着她,说得那样认真,他说试一试,他在等她点头。

 江念突然悟得,一直以来她想要的是呼延吉单方面的给予,而她呢,像个精明的商人,不愿奉上本钱,还想做稳赚不赔的生意。

 他将她护在羽翼之下,她却不愿陪他共度,只是一味地索取,她连一步也不敢踏出。

 他想同她走下去,那她要不要也试一试,在他们二人的关系上使出几分气力,至于结果如何,谁知道呢。

 “阿姐……”呼延吉唤了她一声,轻声道,“陪在我身边。”

 江念微笑点点头,算是给了回应。

 男人欢喜得了不得,一把将女人抱起,在房里转起圈,这还不算,又要拉钩:“说好了,以后不许抛下我一人。”

 江念觉着幼稚,不愿伸手,却被呼延吉强行勾出小指,环住。

 小指连心线,勾月作玉环,二人用最轻盈的姿态,对抗最沉重的无常。

 石儿禄自打那日败于延吉的歪理下,仓皇而走。

 他责他,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他反讥,他又不是兔子,更是直言,江念若一辈子不嫁人,他便养她一辈子。

 石儿禄不是笨嘴拙舌之人,并非他说不过延吉,而是他不愿承认,江念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江念自己却并不知情。

 连他都不得不承认,他同延吉行止间真有几分相似,特别是两人起笑时,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恰到好处地漾着漫不经心。

 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那日他走得太过草率,该当面问一问江念,兴许是延吉小子单方面对他阿姐起邪念。

 而江念对自己有好颜色,可能始于他同延吉的三分相似,因像她的亲人,不自觉生出亲近之意,但这不能全盘否认江念对他的心意。

 石儿禄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今日再次上门,想亲口问一问江念,他始终执着于他们二人的初次相遇。

 那个时候,她明明看向了他,还对他笑,他常向人说起梁国女郎之绝色,却从未提及这一节,好似心底不可言说的秘密,不愿与人分享。

 试想想,机缘之下,如同天人一般的上国贵女目光飘向你,还对着你笑,是种什么感觉,对某些人来说,便是一辈子忘不了,不时还会从记忆中调出来,品味一番。

 “你主子呢?”石儿禄见院门未关,径直进到院里,只有一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

 珠珠见了来人,说道:“我去……去……”

 石儿禄本就不是个耐心之人,再加上珠珠口吃,哪里等得了,两步跨上台阶,走到江念的房门前。

 房门半掩,门里门外安静得没有一点声响,石儿禄不自觉放轻脚步,探头往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