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争吵(第2页)
阎慈玉垂着眼眸,跟在覃宣身后离开。
南宫洬又道:“你们都下去吧!”
所有人没敢再做声,各自退下。
南宫洬折身走入回廊,神思恍惚的回往凝照苑。
房门打开,所有的一切在林伯的打理下一如从前。
他走至木柜旁,柜门打开,红色锦绣的木盒,纸条静静躺在盒中,还是那一句: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轻吐口气,他自袖中取出玉笛,一阵轻灵之音流泻而出,本是轻快的曲调却被他吹得带着淡淡哀愁。
整个园中风声细细,糅合着玉笛声,纯净若泉水泠泠。
南宫洵静立在门口,只他一人,没有任何人的跟随。
一曲终了,南宫洬缓缓放下玉笛,头也未抬,淡声道:“二哥怎么来了?”
“我来,是觉得应该先带你入宫去见父皇。”
“是该见父皇了。”南宫洬凄然一笑,神情中流露出的落寞显而易见。
“你真的就以现在这副样子去见父皇吗?”南宫洵皱眉,思忖着要不要把洛连雪不见的消息告诉他。
“刚才我让覃宣送宁安县主回瑞王府,二哥没有遇到?”南宫洬转了话头,他暂时还不想在自己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遇到了,我让葛晨送她回去了。”南宫洵别过头,眉头皱的更紧。
“那我们走吧!”南宫洬衣服也没换,便要往外走。
“你还是换身衣服吧!”南宫洵望了望他一身的常服,平日让他随性也就算了,这今
日算是重新回来,怎么也要顾及一下穿着。
南宫洬定在原地,终于还是问出口:“连雪……还好吗?”
南宫洵心一沉,迟疑半晌,仍是没有开口。
“不说也罢。或许,她真的不想再见到我。”南宫洬苦涩一笑,心口那种剜心蚀骨的痛轻易便侵入五脏六腑。
南宫洵迟疑片刻,垂眸不敢去看他,“三弟,连雪她……不见了。”
“你说什么?连雪不见了?”南宫洬蓦地一惊,沉着眉望向他,“她为什么会不见?”
“没错,你的确是该怪我,也的确是我的错,若非我酒后失态被荀先生打昏,或许她还不至于走的那么坚决。”
“你对她做了什么?”南宫洬强忍平静,手上已是青筋突起。
“我并没有对她做什么!那只是个误会。”南宫洵别过头,不管怎么说,他都心里有愧。
“那你告诉我,那日连雪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你自己去问她,我不会回答你。你若真的那么在乎她,为什么还会对你们之间的感情不信任?”南宫洵转头凛然与他对视,言语间颇有质问的意味。
空气中死一般的压抑沉闷,南宫洬垂眸,想到那一日洛连雪眼角的泪。他当时只顾自己的感受,却忽略了她心里也会疼,竟那么轻易的就放她离开。
“我去找她!”南宫洬深吸口气,抬步就要往外走。
“你现在哪里也不能去,父皇还在等你去见他。连雪做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不想置你与不忠不孝,你这一走,她所有的付出都是白费!”
“那你为什么要逼她!”南宫洬失了冷静,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洛连雪。
“是,我是逼了她。可你想过没有,你现在心里有多难受,当初你和连雪成亲的时候,我心里就有多难受!你口口声声叫我二哥,当你决定向父皇求旨赐婚的时候,可曾顾及过我的感受!”南宫洵奋力拂袖,眼眸中盛上恼怒之意,这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和南宫洬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