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虎毒也食子

白书兵身后的探照灯将众人的影子钉在潮湿的岩壁上，他摩挲着腰间的象牙柄左轮，金牙在光束里泛着冷光：“听说苏小姐最见不得孩子哭？上个月刚运来的这批雏儿，有几个才七八岁呢。”他打了个响指，两名武装分子拽出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锋利的匕首抵住她单薄的脖颈。

 康婉瑜突然剧烈咳嗽，染血的手帕上浮现诡异的紫斑——被 mk-uLtrA侵蚀的神经正在加速崩溃。苏真将金属箱塞进肖浩怀里，暗扣下战术腰带上的烟雾弹："浩子带原料先走，我和薇薇断后。"

 肖浩还未开口，苏薇已经扣动扳机。子弹穿透最近的探照灯，矿洞内顿时陷入黑暗。混乱中传来白书兵的咒骂，肖浩借着爆炸的火光瞥见杨文海的身影，那小子正举着 rpg对准岩壁裂缝——一旦引爆，整座矿洞都会坍塌。

 "康婉瑜，带孩子们往通风管道跑！"肖浩将金属箱塞进她怀里，反手甩出匕首。刀刃精准刺入杨文海持火箭筒的手腕，却听见身后传来苏真的闷哼。他回头看见白书兵的枪口抵住苏真太阳穴，而苏薇被三名武装分子死死钳制。

 "把原料交出来，不然我在她漂亮的脑门上开个洞。“白书兵用枪管挑起苏真染血的刘海，”听说你和杨立勇那废物从小在边水码头混大？当年他为了保护你，可是被帮派分子捅了三刀呢。"

 苏薇的瞳孔猛地收缩。记忆如潮水涌来：暴雨倾盆的夜晚，七哥背着她狂奔在青石板路上，温热的血顺着他的衣角滴在她手背上。此刻她望着白书兵脸上扭曲的笑容，突然想起杨文志办公室保险柜里的旧报纸——二十年前边水码头的灭门惨案，幸存者正是个带着妹妹的少年。

 "你就是当年那个漏网之鱼。“苏薇突然笑了，笑声在矿洞中回荡，”白家灭了你全家，你却替他们卖命？"

 白书兵的脸色骤变，扳机即将扣下的瞬间，康婉瑜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手中的金属箱狠狠砸向他的后脑。肖浩趁机挣脱束缚，一记锁喉将杨文海按在地上，膝盖重重顶在他的肩胛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