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宋吏难做 第 197章 这也叫二八年华?(第2页)




    张文远欣然应诺,跟着黄通到了魁星楼,进了雅间,就见黄赟正在里面坐着,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了不少饭菜了,便笑道,“哟,这么多好吃的啊?”



    黄赟哈哈一笑,起身从行囊里拿出一本书递给他,“求之,可还记得《愁城杂谈》,韩子恒一诺千金,说要刊印出来就真的印出来了。前日他送了两本过来,托我转交一本给你,昨日不方便,今日才交给你,还请你不要介意啊。”



    张文远接过书册,首先就被精美的包装吸引了,赞道,“印制得蛮精美的嘛,一本小册子都印刷得这么精美,这个韩子恒还真舍得下血本啊。”



    黄赟笑道,“人家再怎么也是相州韩家的人,虽然不是直系,也不是我这种小门小户可比的?”



    张文远连忙道,“你们黄家都是小门小户的话,那我就只能算是蝼蚁了!”



    黄赟道,“东坡先生《赤壁赋》中有云: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咱们都是蝼蚁啊!”



    张文远笑道,“你太谦虚了,蝼蚁和蝼蚁也是有区别的嘛。”



    黄赟摆了摆手,“算了不说他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这本《杂谈》我这两日又通读了一遍,里面还是有很多问题想不明白,你何时有空,可否与我解答一番?”



    张文远爽快地答应了,两人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他就开始招呼他吃饭了,张文远也不客气,当即大吃特吃起来。黄赟见他又恢复了济州城墙上的豪放作风,知道再不下手就要吃他的残羹冷炙了,当下也不装清高了,和他一起吃喝起来。



    几杯酒下肚以后,两人的话也多了起来,黄赟回忆了一下济州城墙上的艰苦岁月以后就突然话锋一转,“求之,你夫人骤然亡故,我深表遗憾啊。欸,东坡先生有言,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节哀,节哀!”



    听他说得这么悲痛,张文远的心里也是一痛,“谢谢啊!”



    黄赟放下酒杯,接着问道,“不知最近可有什么打算?”



    张文远一愣,“什么打算?”



    黄赟顿了顿,“续弦啊,不知最近可有续弦的打算?”



    张文远有点儿懵,“什么意思啊,难道你要给我介绍啊?”



    黄赟呵呵一笑,“确有此意!”



    张文远顿时来了兴趣,“哦,不知是谁家的姑娘。”



    黄赟道,“当然是我们黄家的啊!”



    张文远一脸懵逼,“你黄家要嫁女给我?”



    黄赟酝酿了一下情绪,“是这样的,我有一个阿姊,正值二八年华,生得端庄秀丽,又能写会算,如今待字闺中,正是你的良配啊。”



    张文远可不是傻白甜,盯着他的脸部三角区,郑重地问道,“你今年贵庚?”



    黄赟老实地答道,“在下今年二十一。”



    张文远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你二十一,你阿姊才二八年华,我读书少,你别坑我啊!”



    黄赟脸上一僵,讪笑道,“那个……我先前说的二八年华不是二乘八。”



    张文远的瞳孔顿时放大了,“难道是二十八?”



    黄赟一脸坏笑,“求之果然聪明,一点就透!”



    张文远差点儿晕死,这是宋朝,可不是后世,哪有二十八岁还待字闺中的女人?



    “你阿姊是离异还是丧偶?”



    黄赟有些懵,心说什么是“离异”?“丧偶”又是什么?但仔细一想他就明白了,连忙解释道,“不是离异,是丧偶,我那姊丈身子弱,早早地故去了,我阿姊如今已寡居两年多了。”



    张文远哈哈一笑,“我说淑美啊,你可真是下了血本啊,为了一个蜂窝煤的配方连自己的阿姊都卖了,你就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黄赟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何谓赔了夫人又折兵?你丧妻,我阿姊丧夫,你们年岁又相仿,咱们结个秦晋之好,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