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 两面夹击？(第3页)
或许可以说，这些人已然忘却了何为恐惧，死亡于他们而言仿佛只是过眼云烟。他们的眼眸之中唯有无尽的杀戮之意，冰冷而无情。此时此刻的他们犹如一台台精密运作的杀人机器，精准且高效。
“真不知晓这般恐怖的气势究竟是如何被训练出来的？”有人惊叹道。
的确难以想象，眼前这区区五千人的队伍，其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居然丝毫不逊色于己方两万之众。这种超乎寻常的表现实在让人费解，不禁令人对骷髅殿训练士兵的方法产生深深的好奇和敬畏之情。
程咬金和秦琼两人皆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们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前方骷髅殿的众人。那些人宛如毫无情感、只知杀戮的僵尸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要知道，此刻站在这里的禁军乃是大唐的精锐之师啊！其中几乎汇聚了来自各个府邸的精英力量，更有不少身强体壮的陇西汉子。然而，即便如此强大的阵容，在面对骷髅殿大军时，其气势竟然被完全压制住了。
这种情况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程咬金和秦琼面面相觑，心中皆是震惊不已。
“老程啊，依我看，这次恐怕是咱们这五年以来所面临的最艰巨的一场恶战了，你到底有没有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呀？”
秦琼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着，自从他病倒以后，在军中的地位便一落千丈。相比之下，程咬金等将领则在战场上屡立战功，声名鹊起。如今的秦琼，只能凭借往昔的功绩苦苦支撑着自己的颜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皇帝李世民对秦琼的关注与信任也逐渐减少。对于曾经风光无限的秦琼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所以，此次战役于他而言不仅仅是一场战争，更是一个重新证明自己实力、挽回昔日荣耀的绝佳契机。倘若能够在此战中立下赫赫战功，那么他依旧可以恢复往日那威风凛凛的秦二哥形象。
“秦二哥，您说得没错，这事儿确实难办得很呐！这些家伙绝非等闲之辈，咱们可得小心应对才行。”程咬金皱紧眉头，一脸凝重地回应道。
“正因为他们是精锐，是骷髅殿的精锐，我们才要打，而且是大杀特杀的。”
“秦二哥的意思是？”
秦琼看向程咬金，其实他也多多少少能理解，程咬金现在并不缺功绩，自然是不会有拼命的想法。
本就身为大将之尊，再加上有清河崔氏一族在背后鼎力相助，程咬金于朝堂之上可谓是稳如泰山、四平八稳。然而，世事难料，即便是如此位高权重之人，也难免会有烦恼和忧虑。
“老程啊，我心里清楚得很，你如今是不愿意轻易出风头的。但你有没有仔细思量过，日后你的那些儿子们又当如何呢？他们可没有立下像你这般赫赫功勋，难道当真能够完全依赖清河崔家吗？”
秦琼深知程咬金内心所想，毕竟当年程咬金迎娶崔氏之时，其目的众人皆知——无非是想吃那口软饭罢了。虽说最终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但随之而来的诸多限制也是显而易见的。
首当其冲的便是唐太宗李世民对程咬金的信任程度大不如前了。尤其是每当遇到与世家相关之事时，李世民对程咬金总是心存疑虑，难以全然托付重任。
面对秦琼的这番话语，程咬金不禁面露哀伤之色，心中的那份郁闷更是难以遮掩。要知道，身为一名驰骋疆场的武将，走到今日这一步实在是喜忧参半。
尤其在当今圣上李世民当政时期，他行事不得不处处小心谨慎，以免稍有差池便惹来杀身之祸。
尽管李世民尚未直接对世家大族动手，但他对这些世家势力所怀有的强烈敌意却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在这样的局势之下，程咬金夹在其中左右为难，着实是无可奈何之事啊！
世家大族暗中勾结，势力盘根错节，最终成功地将隋朝推向了覆灭的深渊。对于这一切，李二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一清二楚。然而，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局势，他也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我就算知道又能怎样呢？眼下最要紧的，是你得好好想想怎么立下大功才行啊！要不然，你的儿子们将来恐怕就得依靠那崔氏了。特别是程处默和程处亮，他们俩可就危险喽！”秦琼这番话说得直白而冷酷，其中蕴含的深意不言而喻。
程咬金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呢？只是他绞尽脑汁，始终没能想出个有效的应对之策来。直到房俊横空出世，原本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觉得这或许会是一个绝佳的转机。可惜事与愿违，现实狠狠地给他浇了一盆冷水，情况根本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虽说程处默如今已经取得了一定的功名和爵位，但只要他一天还活在世上，就注定无法晋升到公爵之位。其实，这跟房俊的情况如出一辙。
尽管李二对他们青睐有加，有心提拔，但碍于他们太过年轻，如果此时就赐予侯爵或者公爵这样的高位，日后他们再立战功时，又该如何封赏呢？所以说，并非李二不愿给予，实在是不能啊！
“哼，那崔氏难道还真敢如此嚣张不成？”程咬金瞪大双眼，怒发冲冠，一副要与人拼命的架势。但仅仅过了片刻，他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崔氏绝对有这个胆量和实力去谋取爵位。毕竟，在这场权力的游戏当中，谁都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提升家族地位的机会。
除非，自己的另一个儿子程处弼能够有所作为，崭露头角，否则的话，崔氏定然会不择手段地去争取那份属于他们的荣耀。
“老程，这是你我的机会，立下大功，就算不能再行封赏，这功劳是会记着的。”
程咬金忽然抬起头，举起马槊。
“那就杀……”
禁军和骷髅殿大军撞在一起，一股血腥味立刻就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