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今日不比往昔,风向已然巨变(第2页)
能做出这种抽象决定的二货是怎样的精神状态,兀自摇头的周正只能“我不好说”。
虽然不清楚其中涉及到怎样的内部扯皮,但就结果来看,独立性本就极强的革命卫队,显然是在与当局班子的这一轮对抗中选择了妥协退让,同意了将驻外代表全部撤回以“释放善意”。
周正既没兴趣也觉得没必要问其中的细节究竟是怎样的,仅仅只是用一句精辟的“投降主义”加以概括总结。
何尝不知事实正是如此,穆萨拉赫的回应只能是停下脚步的同时叹了口气。
有心想说些什么,但看起来又是话到嘴边给咽了回去,最终只是无奈说道。
“我们背叛了兄弟与战友,某种程度上确实可以这么说,不论是什么原因都无法盖过这一事实。”
“其实在叙利亚局势突变的那几天,革命卫队的数支骨干部队就在阿勒颇驻扎。”
“虽然他们只是协同配合的‘客军’,但要是说抵挡住那些hts乌合之众的攻势,把他们阻击在防线外无法继续撒野,那还是能轻易办到的,更不要说天空中还有你们俄国人的支援。”
“但结果我们都知道了,这几支部队在接到上级命令后第一时间就选择了撤出,甚至比老虎部队这样的叙军精锐还要撤得更早。”
“换言之,在阿拉维派的嫡系精锐还在拼死奋战之时,我们的战士却选择了抛弃战友自行跑路,话虽难听但事实如此。”
说到这里又是一顿,似乎是在权衡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能说的话又该以何种形式说出口才合适。
最终,表情复杂的穆萨拉赫只是简单一语加以总结。
“我已经离开核心指挥层很久了,不好说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
“但看起来,现如今的革命卫队似乎是在某些方面,与当局班子达成了一致。”
“不管怎么说,作为苏莱曼尼的忠实战友,我必须承认,如今的这一切、这局面确实是有愧于他。我们终究还是没能保住他奋斗终生的成果,更无谈将之发扬光大。”唯独这最后一句话,穆萨拉赫是说得周正深有同感,甚至都觉得不止于此。
苏莱曼尼要是在棺材板里有知,那看到如今这局面八成得气得棺材板里传来怒骂——他妈的,抵抗之弧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跟这帮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得好抵抗之弧呢?
也就那么灵光一现,从穆萨拉赫口中了解到以上情况的周正,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虽有不确定,但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试探着问道。
“将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有关于我来访的安保联合指挥事宜,之所以提出那样非同寻常的条件,是不是也——”
周正话说半句不再继续,但意思已经表达到位无需多言。
闻言的穆萨拉赫表情当然是不好看,事实上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俄国人在开火前需要先报备请示等待授权”这条件,实在是过于离谱了点。
开什么玩笑?触发这一条件,也就意味着情况已经危急到俄国人自主判断认为需要开火的时候了,敌人都蹬鼻子上脸了,你居然还让俄国人一枪不发保持静坐?
但凡是个真与俄国人有过实际接触经验的人,都不会憨到提出这样的无理取闹条件,更不会自以为是地认为这样的离谱条件真能把俄国人拴住。
要穆萨拉赫依照自己的判断来说,这他妈指不定是哪个坐办公室里的投降主义分子,以自我为中心脑补幻想出来的玩意儿,想一出是一出且认为自己想啥就是啥,甚至可以说非常的“美式经典风味”。
事情已经到这一步,离谱的条件已经开出了。
眼下只能做事后找补的穆萨拉赫无奈解释道。
“如您所说,谢里宁先生,事实就是这样。”
“我,或者说我们革命卫队,断然是不会向您、向贵方提出这等不切实际也无理取闹的条件的。在这里还请您接受我的歉意,这并不是我们的本意。”
“无论那帮坐办公室的文官怎么说,请您不要在意,我们革命卫队忍受他们的插手干涉也是有限度的。”
“事实上我已经专程派人去找他们交涉沟通了,要表达的核心意思只有一个——谢里宁先生是我们革命卫队的贵客,你们要是不认可那就一边看着,可以不喜欢但还请把嘴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