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百草堂之马槟榔(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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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儿猛地抓住王宁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有人在监视百草堂!"她翻身下床,却因失血过多踉跄半步。王宁迅速扶住她,余光瞥见窗外闪过一抹灰影。他抄起墙角的竹杖,杖头铜铃发出警示般的脆响:"我去看看!"
雨幕中,青石板路蜿蜒如蛇。王宁顺着墙根潜行,突然听见隔壁院落传来瓷器碎裂声。他攀上墙头,只见钱多多正跪在地上,面前站着个黑袍人。那人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雕刻的藤蔓纹路与林婉儿后颈的纹身如出一辙。
"马槟榔的秘药必须在十五日内到手。"黑袍人声音沙哑,像砂纸磨过铁锈,"上头已经等不及了。"钱多多擦着额头冷汗,绸缎长衫被雨水浸得发亮:"孙玉国死了,百草堂防备森严..."话音未落,黑袍人袖中甩出一道寒光,钱多多耳畔的青砖瞬间炸裂:"这是最后通牒。"
王宁心头剧震,竹杖不慎碰落瓦片。黑袍人猛然抬头,面具下的目光如鹰隼般扫来。王宁转身跳下墙头,却见三个黑衣人从雨雾中现身,弯刀在雨中泛着冷光。他握紧竹杖,铜铃发出急促声响,这是向百草堂求援的信号。
缠斗间,一道白色身影破雨而来。林婉儿挥剑劈开雨幕,剑尖却突然转向王宁身后——那里,黑袍人正捏着剑诀,一道黑雾直取他后心。"小心!"林婉儿长剑横挡,剑身与黑雾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黑袍人冷哼一声,化作黑烟消散在雨幕中。
深夜,百草堂议事厅。王宁擦拭着药锄上的血迹,铜刃上还残留着黑袍人的黑雾痕迹。张阳将半块破碎的青铜面具放在桌上,镜片后的眼睛眯成细线:"这面具材质特殊,与我在古籍中见过的'巫蛊门'器物如出一辙。"
林婉儿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染红了手帕。她望着窗外的雨帘,声音微弱却透着寒意:"二十年前,巫蛊门妄图用马槟榔炼制'千魂引',能操控万人心智。我师父为守护秘密,与他们同归于尽..."她顿了顿,指尖抚过后颈的纹身,"这个印记,本应随巫蛊门覆灭而消失。"
王雪端着药碗推门而入,她脖颈处还缠着绷带,眼神却透着倔强:"哥,我在孙玉国的账本里发现了奇怪记录——三个月前,有批'西域香料'进了货,但仓库里根本没有这批货。"她掏出泛黄的账本,墨迹在雨水浸泡下晕染成诡异的黑色。
王宁凑近查看,突然发现每笔记录旁都画着个藤蔓状符号。这符号与黑袍人的面具、林婉儿的纹身惊人相似。他后背渗出冷汗,转头望向林婉儿,却见她盯着账本,瞳孔骤然收缩。
"不好!"林婉儿突然起身,打翻了药碗,"他们要在明日的药王祭上动手!"她抓起桌上的软剑,剑穗扫过账本,"药王祭万人聚集,正是炼制千魂引的绝佳时机!"
次日清晨,药王祭现场已是人山人海。王宁混在人群中,目光警惕地扫过每个角落。他腰间藏着特制的马槟榔香囊,散发着能驱散邪祟的清香。突然,祭台上的铜鼎升起诡异的紫烟,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那些烟雾所过之处,人们双眼泛起猩红,如同被操控的傀儡。
"启动结界!"林婉儿跃上祭台,软剑在地面划出古老符文。王雪迅速撒出掺着马槟榔粉末的药粉,张阳则敲响铜铃,发出特定频率的声响。黑袍人带着数十个黑衣人现身,面具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林婉儿,你以为凭这些小把戏就能阻止我们?"
战斗一触即发。王宁挥舞药锄,却发现黑袍人的黑雾能腐蚀金属。他瞥见黑袍人腰间挂着的玉牌,上面刻着半朵莲花——与祖父手记中记载的"巫蛊门少主"信物完全一致。就在这时,黑袍人突然甩出一道锁链,直取林婉儿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王宁扑上前去,锁链擦着他的脸颊划过,在墙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林婉儿趁机一剑刺向黑袍人胸口,却被对方轻松避开。黑袍人发出阴森的笑声:"护道者又如何?马槟榔的秘密,终将属于我们!"
混乱中,王雪突然指着天空惊呼。只见无数黑色乌鸦遮天蔽日而来,每只乌鸦的爪上都绑着小瓶——正是噬魂散。王宁心头剧震,他终于明白孙玉国账本里"西域香料"的真正用途。而更可怕的是,这些乌鸦的飞行轨迹,竟组成了某种神秘的阵法。
林婉儿脸色苍白如纸,她握紧软剑,剑尖泛起蓝光:"这是巫蛊门失传已久的'万鸦噬心阵',他们想用活人炼制千魂引!"她转头望向王宁,眼中闪过决绝,"你带着百姓撤离,我来破阵!"
王宁正要反驳,却见黑袍人突然冲向祭台中央的铜鼎。他心中警铃大作——那里,还存放着百草堂珍藏的千年马槟榔王。一场关乎生死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
暴雨骤停,乌云却压得更低,仿佛要将整个药王祭场碾碎。黑袍人枯瘦的手掌贴上祭台中央的青铜鼎,鼎身雕刻的藤蔓纹路突然渗出猩红血珠,顺着鼎耳蜿蜒而下,在地面汇成诡异的符咒。王宁看着祖父手记中记载的"千魂引阵图"在脑海中浮现,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原来这铜鼎竟是阵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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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他!"林婉儿的软剑划出银弧,却被黑袍人袖中突然窜出的锁链缠住。那些锁链表面布满倒刺,还凝结着暗紫色的毒霜,每扭动一分,便在她剑身上留下蚀痕。黑袍人发出嘶哑的笑声,面具下的双眼泛起幽绿光芒:"护道者的血,可是破阵的绝佳祭品!"
王雪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手中撒出掺着马槟榔汁液的石灰粉。白色烟雾弥漫间,黑袍人发出怒吼,锁链猛地甩向少女。千钧一发之际,张阳扑上前去,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攥住锁链,掌心瞬间被毒霜腐蚀得血肉模糊:“快跑!去取马槟榔王!”
王宁转身冲向祭台后的密室,却见三个黑衣人从梁柱上跃下。为首者腰间挂着半朵莲花玉牌,与黑袍人如出一辙。“想坏少主好事?”那人抽出弯刀,刀刃上刻着细密的蛊虫纹路,“先过了我们这关!”
刀光火火中,王宁挥舞药锄格挡。铜刃与弯刀相撞时,他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异香——是钱多多身上那股掺着麝香的怪味!他心中一凛,侧身避开致命一击,药锄猛地砸向对方手腕:“钱多多是你们的内应!”黑衣人狞笑一声,袖口突然弹出三根淬毒银针:“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密室深处,檀木匣中的千年马槟榔王散发着温润的金光。王宁正要伸手触碰,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他透过门缝望去,只见黑袍人正将林婉儿按在铜鼎上,软剑被锁链绞成碎片,鲜血顺着鼎身纹路流入阵眼。人群中的傀儡们发出统一的嘶吼,举起手中农具,朝着祭台中央缓缓逼近。
“哥!接住!”王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宁转身时,只见妹妹将祖传的青铜药臼抛来,臼身刻着的二十八星宿图在金光中流转。他突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叮嘱:“马槟榔王需以‘天枢鼎’承之,方能唤醒其真正力量。”而这药臼,竟是传说中的天枢鼎!
王宁将马槟榔王放入药臼,刹那间,万千金光自鼎中迸发。黑袍人发出凄厉惨叫,面具被金光灼出裂痕:“不可能!只有巫蛊门的血才能...”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林婉儿不知何时挣脱束缚,手中匕首正插在他后心。
“你说错了。”林婉儿抹去嘴角血迹,露出颈间若隐若现的藤蔓纹身,“真正的护道者血脉,才是阵眼的钥匙。”她掌心贴上药臼,纹身与鼎身纹路产生共鸣,地面符咒瞬间倒卷而回,将黑袍人包裹其中。
然而,阵法反噬的力量过于强大。王宁感觉脚下地面开始龟裂,无数黑雾从地底涌出。傀儡们在黑雾中疯狂挣扎,钱多多不知何时混入人群,正将最后一瓶噬魂散倒入铜鼎。“想要解药?”他癫狂大笑,“就用马槟榔王来换!”
张阳突然冲向钱多多,枯瘦的手指如鹰爪般扣住对方手腕:“老夫早就防着你!”他扯开衣襟,露出缠满草药的胸膛,“这些天我一直在用马槟榔炼制解药,就等这一刻!”说着,他将怀中的药瓶抛向人群,清冽的药香瞬间驱散了部分黑雾。
王宁握紧药臼,金光在他周身流转。他望着混乱的人群,突然想起林婉儿曾说:“马槟榔的力量,在于与自然的共鸣。”他深吸一口气,将药臼高举过头顶:“大家相信我!将你们的希望,借我一用!”
奇迹发生了。百姓们纷纷伸出手,掌心亮起微光。这些光芒汇聚成河,注入药臼之中。千年马槟榔王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金光化作巨网,将整个祭场笼罩其中。黑雾在金光中消散,傀儡们恢复清明,钱多多被光芒击中,惨叫着跌下祭台。
黑袍人在金光中渐渐消散,面具破碎的瞬间,王宁看到了他真实的面容——竟与祖父手记中年轻时的画像有七分相似!这个发现让他心头剧震,但此时已无暇细想。阵法彻底瓦解,铜鼎轰然倒塌,露出下面深埋的古老石碑,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藤蔓符文。
林婉儿踉跄着走到石碑前,指尖抚过符文,泪水夺眶而出:“师父,我终于完成使命了...”她转身望向王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但巫蛊门的秘密,才刚刚开始浮现。”
药王祭场一片狼藉,却响起了久违的欢呼声。王宁望着手中的药臼,马槟榔王的金光渐渐收敛。他知道,这场战斗虽然胜利,但更大的谜团才刚刚展开。而他,作为百草堂的传人,将与林婉儿一起,揭开马槟榔背后隐藏了千年的真相。
残阳如血,将倒塌的祭台染成暗红。王宁蹲下身,指尖抚过石碑上斑驳的藤蔓符文,触感竟与林婉儿颈间的纹身如出一辙。“这些符文记载着初代护道者与巫蛊门的盟约。”林婉儿声音沙哑,软剑撑地才勉强站稳,“他们曾共同守护马槟榔,直到‘千魂引’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