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禁客春台秋水
17. 讨教(第2页)
钱夫人低头继续固定竹骨,闻言随意地“嗯”了一声,语气懒懒:“闻礼想要个纸鸢,街市的都不中意,哭了半宿,我便想着自己做一个。”
她顿了顿,抬眼看了邓夷宁一眼,眼尾微微上挑,笑着说:“毕竟是做娘的,总得想些法子讨儿子欢心不是吗?”
邓夷宁垂眸,将桌上的线轴整理好,淡淡道:“夫人疼爱公子,世人皆知。”
钱夫人轻笑一声,手指在竹骨上轻轻一敲,像是漫不经心地叹道:“他眼下还小,难免要人多费些心思,待他长大些,便不会再这般黏人了。”
她说着,忽然又笑了一下,目光落在邓夷宁身上,轻轻偏了偏头:“对了,今日怎会来找我,可是有事?”
邓夷宁抿了抿嘴,一副为难的样子,语调温和:“确有一事想请教夫人。”
钱夫人手上动作不停,听她这般说,只是笑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妩媚的揶揄:“哦?贺娘子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邓夷宁轻轻拂了拂袖口:“夫人也知,我与夫君成婚多年,奈何膝下尚无子嗣。近日瞧着钱公子学业有成,钱夫人教子有方,心生敬佩。想着若是我与夫君他日若有子嗣,也不至于手足无措,故而厚颜前来向夫人讨教一二。”
钱夫人一听,倒是愣了一瞬,旋即抬眼瞧了她一眼,将手中缠了一半的丝线放在桌上,语气缓慢:“贺娘子说笑了,我怎会是教子有方啊,这传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
“夫人这话可不妥,能亲手为小公子做纸鸢,这般母子情深,便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钱夫人闻言,笑意微微敛了些,指尖轻点着桌面,声音含着一丝慵懒:“不怕贺娘子笑话,想必娘子也知闻礼这孩子并非我所生,我身为后娘,说实话,连孩子平日里喜欢什么都不清楚。”
她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桌上的纸鸢上:“女子生儿育女,理当是血脉相连的,可闻礼他……”
钱夫人顿了顿,似是觉得这番话说的无趣,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罢了,提这些作甚。”
邓夷宁垂眸,看着她那双染着薄薄浆糊的手,指腹上还沾着几丝细碎的绢布丝,心底微微一动。
“夫人说的是,孩子年幼时尚且依母亲,可小公子到了懂事的时候,难免生出些分寸来。但钱夫人对小公子尽心尽力,小公子长大后自会懂的。”
钱夫人闻言一笑,似是自嘲:“贺娘子尚未有子嗣,便已懂得这些道理,倒是比我透彻得多。”
她说着,伸手拿起一张轻薄的纸鸢纹样,端详了一瞬,忽然侧头看她:“不过,我怕是给不了贺娘子想要的。”
邓夷宁不急不缓地笑了一下,语调带着几分意味不明:“夫人谦虚了,心意比什么都贵重。”
她目光落在桌上那只废掉的纸鸢,竹骨一处断裂,绢布贴在竹骨上,跟随着桌上的震动轻轻摇晃。
钱夫人微微一笑,不再深究,将桌上的丝线推到她面前:“既然来了,贺娘子可愿助我一事?”
邓夷宁瞧了一眼,未多言,伸手拿起线轴,将纸鸢的骨架轻轻翻过来,手指绕过竹骨,熟练地打了个结。
堂屋内一时安静。
小小的身影停在门口,手里抱着一只破损的纸鸢,风一吹,纸鸢上的裂口微微颤抖。
钱闻礼原本是一路小跑来的,眼尾还染着未褪的红意,可当他抬眼瞧见桌上那团乱糟糟的东西时,脸上的情绪倏地变了。
厌烦,抵触,甚至是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
“你在做什么?”他怀里紧紧抱着纸鸢,目光直直地落在钱夫人身上,嗓音带着几分未退的稚嫩,却丝毫不掩饰他的不耐烦。
钱夫人手上的丝线一顿,指腹贴着竹骨不小心划了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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