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禁客春台秋水

17. 讨教(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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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渗出几颗血珠。她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钱闻礼,面上依旧挂着和蔼的笑:“闻礼不是喜欢放纸鸢吗?母亲想着亲手做一个给你,等晚上便能放了。”
 




    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带着刻意放轻的耐心和小心翼翼地讨好。
 




    可是她越温柔,钱闻礼的脸色就越难看。
 




    他紧紧抱着怀里的破纸鸢,目光在她和桌上的纸鸢之间来回扫了一圈,忽然冷哼一声,眉心拧着,语气里透着显而易见的嫌恶:“谁要你做的,我不需要!”
 




    话音落下,他猛地转身,像是连多待一刻都觉得厌烦似的,抬步就往后院里走。
 




    气氛顷刻间僵住了。
 




    邓夷宁本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底正琢磨着该如何从这孩子身上探出些有用的信息,哪知竟撞见了这样一出场面。她没料到这孩子对钱夫人的态度如此抗拒,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握着丝线的指尖微微一滞,正想着要不要找些话缓和局面。
 




    钱夫人的脸色也微微变了。
 




    原本和善的笑意凝在唇角,指尖轻轻一收,将那团丝线紧紧攥在掌心,掌心处传来轻微的刺痛感。
 




    可她不能生气,不能难堪,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出钱家母子的裂隙。
 




    钱夫人缓缓吐了口气,重新勾起一抹笑,低低唤了一声:“闻礼——”
 




    钱闻礼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径直冲出门去,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院子里。
 




    二人沉默了片刻,钱夫人抬手按了按眉心,脸上还维持着那抹浅淡的笑意,可眼底却是藏不住的阴沉。
 




    “孩子玩劣,不懂事,倒是让贺娘子见笑了。”她的声音依旧温柔,语调淡淡的,像是根本不在意方才的尴尬,可手指却下意识攥紧了绢布,指节微微泛白。
 




    邓夷宁收回视线,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眼神看似随意,实则透着几分探究:“小公子年纪尚幼,性子活泼也是常事,夫人倒是不必往心里去。”
 




    钱夫人闻言,轻轻一笑,起身拂了拂衣袖,似是不经意道:“孩子终究是孩子,有时候不懂事,做娘的便要替他们操心些。”
 




    邓夷宁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忙活手里的事,余光注意到钱夫人跟身后的丫鬟说了些什么,丫鬟欠了欠身,出了院子。不多时便再次返回,手中多了个红木匣子。
 




    钱夫人起身,接过丫鬟手中的木匣子,轻轻推到邓夷宁面前:“方才多有怠慢,这点薄礼,算是感谢贺娘子助我制成纸鸢,还望贺娘子不要嫌弃。”
 




    邓夷宁低头看了一眼,那木匣子做工精致,雕着细腻的纹样,光是外观便知其价格不菲。
 




    她抬眸看向钱夫人,露出惊讶的表情:“夫人这般客气,倒是让贺某有些受宠若惊了。”
 




    钱夫人摇摇头:“都是些无用的东西,贺娘子初到遂农,人生地不熟,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尽管开口便是。”
 




    她这话说的柔和,可落在邓夷宁耳中,却别有一番意味。
 




    邓夷宁看着木匣子,指尖在光滑的木面摩挲着,片刻后,忽然笑了一下,干脆将木匣子推了回去:“夫人盛情,贺某心领了。”
 




    “这是为何?”
 




    “夫人今日愿教我育儿之道,已是给足了脸面,贺某怎敢再收夫人厚礼。何况,这礼未免也太贵重了些。”
 




    这话说的极有分寸,既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显露半分异样。
 




    钱夫人盯着邓夷宁看了一瞬,眸色微沉,唇角的笑意淡了些许,终归没再坚持。
 




    “既如此,便随贺娘子吧。”
 




    邓夷宁抬眸看着她,嘴角微微一弯,语气含笑:“多谢夫人款待,时候不早了,贺某便不叨扰了。”
 




    钱夫人目送她起身,笑意淡淡:“既然来了,便多待些时辰吧,吩咐小厨做了些遂农的食物,留下来吃过午膳再走?”
 




    邓夷宁回身对她一拱手:“钱夫人好意贺某心领,今日遂农灯会,夫君……约着想去瞧上一二,也是培养夫妻情分。”
 




    钱夫人盯着她,连连点头,懂了她话里的意思,终是没再挽留,目送她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