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那年莫斯科那年往事,当兵经历与众不同(第2页)

 “可我不服气啊,凭什么挨骂不还口、挨打不还手?无论我爷爷还是我父亲都不是这么教我的,所以我就打回去,无论骂我的人比我高多少、比我年长多少岁、比我多多少人。” 

 “好几次差点没让人给打死,但打赢的次数也不少。” 

 “我妈妈是俄罗斯族,每次都是她流着眼泪为我包扎伤口,可我父亲呢?呵,他总是跟我分析战术、制定计划、提前规划撤离路线,教我怎么打完别人还能全身而退。前提是自卫,不能欺负他人。” 

 “有意思,这么说你这还是‘街头格斗术’,嗯?难怪不按套路。” 

 听着来了兴趣的杜克主动接话,闻言笑着点头的克劳泽表示“就这回事”,随即继续开口。 

 “后来我就打成了我们那一片的混混王,附近的街坊邻居都知道有个东德来的小子不好对付。打架好勇斗狠、带着一群穿阿迪的小流氓,整天拎着酒瓶子嗑瓜子乱晃。” 

 “别人打架前一般先撂狠话、壮胆子,我们那几个人,打架前先数对方有多少人。” 

 “数多少人?为什么?制定战术还是怕人多打不过?” 

 没打算卖关子的克劳泽直接一笑。 

 “因为打之前先叫救护车,把对方人数报给急救中心,免得到时候车来少了拉不完。” 

 “噗——有意思,你们这是不把人打进医院不收手?” 

 “嗯,必须的,要不然怎么在那一片立威?敢挑战我们,下场最轻也是进医院,要么认栽要么老老实实躲着走,这就是阿迪三道杠的威力。” 

 光打架显然打不进军队,克劳泽不可能光凭这本事就入伍参加海军步兵,真正的转折还是在之后到来。 

 “后来治安渐渐好起来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也得躲着警察走、小心被逮进局子里了。” 

 “再后来出现了一窝杂种,狗屎不如的货色,光头党。” 

 “这帮数典忘祖的垃圾混混干着最埋没祖宗的事,我老早就看他们不爽,后来主动约架跟他们打了一次。结果那次打出事来了,闹出了人命,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反正混战里有光头党的杂种被活活打死了。” 

 “我父亲那时候已经把生意做起来、挺有起色了,虽然因为他出手的缘故,我这个带头大哥最后还没被追责,但代价是我得听他的,不然他就把我原路送回监狱里去。” 

 “听上去难以置信吗?但事实就是如此,我能看出我家老子当时不是跟我开玩笑的。” 

 “俄罗斯的监狱那是什么地方?开什么玩笑?我宁愿被人打死在街上都不想进到那种地方里去,这辈子进过一次就不想再进第二次了,永远不想。” 

 “嗯哼——这么说你还真进去‘爽’过?” 

 听出点“乐子”来的杜克失笑发问,斯拉夫人的监狱是啥样,确实能一定程度上脑补得出来。 

 被杜克问起灰色过往的克劳泽也不含糊,基本是想都没想便点头应道。 

 “就我刚跟你说的那事,出事之后我是先被关进去一阵子,才被我家老子消了案底给捞出来的。用他的话说就是让我尝尝苦头,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好、自由是多么的多来之不易,以及‘自由也是有代价的’。” 

 “所以代价就是你被送去当兵?这可太‘灰色牲口’了,不肉(bro)。” 

 面对杜克的顿生感叹,只是个点头的克劳泽抖了抖烟灰,嘴里冒烟之际又继续说道。 

 “等到了新兵基地,我的教官听说是我带头打死了个光头,夸我是条汉子,还要亲手跟我过招。而且这是对新兵的第一道军事命令,没有资格拒绝。” 

 “我没办法,只能应战。结果没想到打上头了,我他妈竟然真的把教官打赢了,虽然我也被打得鼻青脸肿流鼻血,但他从地上爬起来,第一句话就说‘苏卡!海军步兵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不是兄弟,你们——你们俄国人这征兵方式怎么,怎么这么具有‘艺术特色’?算是叫‘艺术特色’吧,嗯?” 

 尽管杜克觉得这已经很夸张,但更夸张的事还在后头,着实是让人惊掉一地的下巴。 

 “可当时还有另一个教官也在场,他也是来新兵营挑好苗子的。说‘人不能让你们海军都挑走,我们空降军也需要这样的人才’。” 

 “然后他们俩就起了争执,没说两句就抡拳头准备动手,谁打赢了谁说了算。” 

 “结果正好碰上上级视察新兵基地、全体紧急集合,这就没打起来、当面约好下次再打,也不知道最后到底打了没打,我猜应该是打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空降军教官就是阿尔西姆。多年以后就是他把我带进了瓦格纳,也算是圆了我追随在他麾下的一个梦想。” 

 “在我刚参军入伍那会儿,他就是空降军里有名的‘狠人新秀’。属于明明可以靠爹,但偏偏要用实力证明自己的那种,你明白吗?这种人我觉得很值得敬佩,现在依然这么觉得。”